么。她老脸一红,随即拖着一旁的黑衣首领,默默地走开了。
她走到河边一丈开外的位置,这才停下来,蹲在地上盯着刀面发呆。
她的思绪越飘越远,不经意又回到了三年前。
她荷包瘪瘪,还忍痛给他买糖葫芦,逗他开心。
他倒好,嘴里吃着她的糖葫芦,却骗她坐上通向永安的马车,叫她被困樊笼中,自由不得。
虽说她事后也想明白一些事,知晓以他的能耐,本就不可能瞒住她的行踪,可她还是生气!
她眼珠子一转,转眼有了主意。
崔杜衡好不容易擦干净身子,爬上岸边匆匆拿衣服时,却只拿到一件堪堪遮身的外袍。
他扫了圈四周,十步开外的地方躺着黑衣首领,其余再无人和衣物的踪迹。
天色渐晚,夜风凉凉,崔杜衡只得拿外袍勉强裹身。
他浑身缩在外袍里,满头青丝湿黏黏的,只余一双桃花眸被河水浸得又湿又亮。
看起来有些可怜。
李沙棠眉梢微动,她抱着崔杜衡的衣物躲在大树上,那股好闻的松香不住地窜进她的鼻孔,叫她有些心烦意乱。
她正犹豫时,岸边的崔杜衡忽而开口了。
“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他态度很是诚恳,“即使你因此延迟了去永安的时间,即使你还在路途好好地玩了把,我依旧不该骗你。”
李沙棠越听越不对劲,她皱眉打量着崔杜衡,只见他可怜兮兮地缩在岸边,面上是前所未有的真挚神情。
她可耻地心软了。
“这次就饶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