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她将自己的心思都嘀咕出来了,她眼神游离一会儿,不由得尴尬起来。
那行商瞧着颇为慈祥,他指向李沙棠身后,抚须笑道:“小娘子跟兄长吵架了吧?这小公子可一直在你身后巴巴等着呢!”
李沙棠疑惑,她哪来什么兄长?
这般想着,她转身望去,就见崔杜衡抿唇盯着她,眼神冷飕飕的。
李沙棠一下给气笑了,她提着裙摆,嗖嗖嗖地跑上楼去,决定再也不理崔杜衡了。
崔杜衡刚把视线从中年行商身上收回来,就见着李沙棠气冲冲离去的背影。他摸了摸脑袋,疑惑地看向赵总管。
“她怎么总是生气?”
赵总管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家少爷。
*
戌时。
惠民镇,东福巷的一间大宅子里。
一个年逾半百的老头盯着石桌上的银子,喃喃着:“那朱贼的婚宴闹这么大,希望那小姑娘没事......”
万老夫人坐老头对面,闻言苦着脸道:“你说说你干的事啥事儿?人家小姑娘问着玩儿,你真给人小姑娘说了?”
万老爷子搓着手,喃喃着:“我这不是怕糊涂了嘛......”
那金项圈和玉佛是个衣着富贵的陌生男子拿给儿子的,说是十两银子典当掉。儿子当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可面对两个价值千金的大宝贝,到底猪油蒙了心,还是应下来了。
儿子死后,老爷子依旧不舍得两个宝贝,在县令问话的时候选择隐瞒,当时也觉着是安家搞的鬼,不想在赔了儿子的同时,还赔了宝贝。
可未曾想,老两口再去找宝贝时,宝贝却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