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一靠在主人家的凳子旁,旁若无人地释放着煞气。
李沙棠的手指动了动,她小心又兴奋地打量着这些人,心底的情绪几乎要喷薄而出。
无人知晓,看似尊贵的朝阳县主心底一直住着个侠女梦,她渴望执刀闯天下,荡尽一切不平事。
可惜的是,她的阿爹把她的学武当成孩子玩闹,她的阿娘更是强烈反对她学武,这几年身子不济才稍稍宽泛些。
她正出神着,一旁大汉们的谈话已经飘进她的耳朵。
“你们听说了吗?那朱茂才被人杀死在书房,临死前用血写就一份认罪书,将自己绑架节度使千金、通敌南蛮的罪行统统都招了!”
“这朱贼真小人,亏我以前觉着他弃文从武是条好汉,结果他乃这等软骨头!要我说,这些文人都是软蛋,还天天妄想着指挥我们做事,我呸!”
“诶诶,我怎么听说朱茂才是跟人同归于尽啊?他都同归于尽了,还怎么写认罪书啊?”
“这谁知道呢?说不定......那芳菲子不只招惹他一个,她那些情郎见朱贼如此没用,联合起来搞他呢!”
“就是就是!听说他那老相好的宅子里藏着一个纯金打造,镶嵌满宝石的金项圈呢!”
那些人越说越起劲儿,说到兴头上时,还都“嘿嘿嘿”地笑起来。
李沙棠心里很不舒爽,她正皱着眉,一把锋利的匕首就猛地刺来,直咧咧地插进那些人的桌子上。
“谁这么没眼色......”那看起来最为壮实的大汉猛地站起,瞪向扔匕首的人,却在看见来人的那一瞬,讪讪地收回目光,悻悻道:“误会,都是误会。”
李沙棠顺着目光看去,就见着一粗衣也掩不住丽容的女子冷冷扫来。她满头青丝只用一根木簪挽着,腰间挂着一把上好的雁翎刀,雪白的刀面折射出满堂静谧。
“误会?”她冷笑一声,随后跃到大汉那群人面前,拔出匕首,又掏出绢帕细致擦拭着,“我这匕首要是不小心射到你那要紧处......”
她拖长嗓音,斜睨着大汉下面,不屑道:“那也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