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这里都?是美满的,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崔杜衡看了眼面色逐渐凝重的拓跋俊,微笑着抿了口?茶。
“那书生在老家原有个青梅,他曾允诺金榜题名时娶青梅为妻,奈何小姐相中了他,他无奈娶小姐为妻。以上只是他给青梅的说辞。
就在青梅伤心欲绝之际,书生将青梅献给了老家一直垂涎青梅的恶霸。青梅心已死,纯靠对?小姐的一腔恨意?存活,对?此事自是可有可无。恶霸更?不会说什么了,作为报答,恶霸带书生开始捣鼓些见不得人的生意?。书生由此发家。
为了让青梅给恶霸吹枕头风,再加上恶霸身后?的势力?与?小姐身后?的势力?敌对?,书生与?小姐一直未生育孩子。可最近事情好像出现了转机,青梅好像病逝了,小姐听闻也怀孕了?”
崔杜衡语调平缓,面色与?闲谈无异。
拓跋俊久久不语,片刻后?,才面色铁青地看着崔杜衡,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从哪儿知道的青梅?”
李沙棠也转过目光,疑惑地盯着崔杜衡。
他到底从哪儿得来的这些消息?
崔杜衡只笑道:“游方的说书先生说的。”
拓跋俊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微一挪步,还未起身,就见李沙棠的“秋水”已横到眼前。
他深吸口?气,又悻悻坐下,直直地盯着崔杜衡:“你待如何?”
崔杜衡收敛了笑意?,语调微凉:“魏家村的毒,是二当家派人投的。”
拓跋俊瞪大眼,坚决道:“这不可能?!别说我包庇他,而?是杀了你们,对?他有何好处?”
“好处?”崔杜衡重复一句,忽而?笑了,“若是我说,他早早便?搭上拓跋宏那根线了呢?”
*
残阳如血,冷风裹挟着黄沙,呼啸着掠过荒凉的戈壁,也吹干了遍地扑洒的血迹。
宋轶站在一座废弃的烽火台上,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刀,刀锋上还残留着几滴未干的血迹。
不远处,一匹骏马凄烈悲鸣,随后?轰然倒地。
“宋轶!”马大当家从马背上跌下来,猛吐出一口?血。他手脚并用地站起来,行动间却不期然碰到一截断臂。
他猛然收回手,目眦欲裂地看着满地尸首,“你别忘了是谁带你上路的!”
“上路?”宋轶玩味地重复一句,他看着自己带着薄茧的手掌,那原本是一双握笔的手,“你是指逼我回乡与?你为伍,还是指你逼灵娘嫁你为妻?”
“这些事都?是我逼你的?”马大当家冷笑一声,目光嫌恶地看着宋轶,“你在你媳妇面前虚伪一下就罢了,你还在我面前装?是谁瞒着汉人身份去南蛮参加科考?是谁主动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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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灵娘心灰意?冷?呵!你......”
他话还未说完,一把长?刀猛地刺穿他的身体,又猛地拔出来,溅出大片血花。
宋轶嗅着袖边沾到的血迹,目光盯着马大当家,笑容病态,“你现在家破人亡了,可我很?快就能?儿孙满堂了。”
说罢,他将长?刀用力?掷到沙漠深处,随后?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那部分?属下匆匆回城。
属下住在城外,他在城外换好衣服,便?匆忙进城归家。
归家之前,他嗅了嗅身上残余的血腥气,皱了皱眉,步子转了几圈,却迟迟不进去。
“夫君怎么不进来?”拓跋珍忽而?出现在门口?,她手里还拎着一盏小灯笼,柔和?的光晕在她的身上,带着母性的光辉。
宋轶步子微顿,他转身看着自己的妻子,眸底情绪起伏片刻,随后?倾身上前,轻轻拥了她一下,低声道:“你怎么在门口?等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