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珩挑一挑眉:“太医说你还不能吃荤腥,这些菜色都是他们看着膳房做的。”
太医?虞岁桉一怔。
怪不的着膳房清一色的清淡菜,还总夹杂着淡淡的苦药香,郁珩这是压着太医给她做调理?原来在关心她。
虞岁桉回神看桌上的那些菜,好像吃几天素也不是不可以。
她正这样想,便听到身侧郁珩的声音传来:“不喜便不要勉强,那群庸医之前治不好你,现在连调理都不会调理,明日我便让他们收拾告老还乡。”
虞岁桉:……
“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还削官乱判我当时醒不过来跟太医又没什么关系。”都是因为她被拉着去看前世的他去了。
虞岁桉对于郁珩的所作所为很是惆怅:“你再这样,叫旁人看了去,会说我骄纵蛮横,仗着肃王殿下的靠山胡作非为。”
虞岁桉撇嘴:“我可受不起这般指点。”
郁珩原本听前边的话之时,脸色还有些阴沉着不好看,在听到靠山之后,微拧的眉心才又重新舒展:“谁敢说就杀……”
郁珩刚想说,说要是敢在后背嚼舌根就杀了谁,话说了一半又被人堵在嘴边,郁珩看着那人咬牙切齿的扑上前捂着他的嘴:“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
要是他真这样做了,她这胡作非为的高帽八九不离十戴好了。
虞岁桉看着被自己安稳摁在椅上的人眸子忽闪两下,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了映出小小一个她。
这厮的眼睛勾人的紧,虞岁桉一时愣了半瞬,下一刻掌心一湿,被人舔了一下,虞岁桉脸一红,瞬时收回了手,从郁珩身上弹开。
而那人倒一脸坦然,好像方才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端的一副朗正公子做派。
两人对峙,虞岁桉站在地上正要说什么,外边敲门声又响起,只不过这次门外的声音不是侍女,而是她爹。
“岁桉,在吗,爹进来了。”
虽然她和郁珩两个人的事情现在几乎是人尽皆知,但是每每他二人独自和阿爹赵姨相处之时,虞岁桉总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如今也是,她下意识望向房间内的另外一个人。
郁珩回望她一眼,接过话茬顾自回答:“进。”
郁珩这几日同凌睿日夜处理公务,对于彼此的声音很熟悉,虽只一个字,但凌睿对于声音的主人心底便有了底。
但是在听到的瞬间还是怔了怔,毕竟是虞岁桉的房间,在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的房中……即使他知道,也还在适应中。
凌睿推开门进去,只见门内两个人正面对着面坐在饭桌上,而他此行找的他的女儿正端着碗拿着筷子,一副吃饭到一般的样子。
虞岁桉对凌睿甜甜一笑,跑过去拉着凌睿将人带到凳上坐着,边走边笑着道。
“阿爹怎的这个时候来找我,我们正在用午膳,阿爹你可用了?可要添一副碗筷同我们一起?”
凌睿被摁着坐在郁珩的两人的中间,三人落座。女婿见了岳丈。
算起来这还是自虞岁桉醒来后,第一次只有她爹和郁珩在场,他们之中任意两人单独在一起都能聊上几句,就算郁珩鲜少主动开口,再不济两人总可以聊公事。
但放在眼下这个时候,三个人凑在一起竟一时无语沉默。
虞岁桉紧张的抓耳挠腮,虽然知道她爹已经默许了两人的事情,但是这种情况她第一次见,在她爹拒绝了她一起用膳的提议后。
她一向自诩舌灿如莲,到如今也说不出什么话。
最后还是她爹咳了两声,打破了沉默。
虞岁桉闻声转向她爹,便看她爹将头偏向郁珩一方:“殿下。”他道。
“之前殿下安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