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还有人要展示才艺吗?”
太子和虞岁桉他们都是坐在第一排,只不过一个在皇帝左手边一个在皇帝右手边,而凌婉儿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是她软磨硬泡父亲才答应带她入宫。
因此凌婉儿坐的靠后一排,位置在在她爹的后边,也就是宴会第二排。
他们这位置不偏不倚但是也和太子有些差距,偏偏那一双眼睛越过众人,横跨了大半个场子,就锁定在了凌婉儿的身上。
虞岁桉刚才的疑惑看见这个眼神就全都明白了。
害,人家不上场当然有自己的理由,你看这不就来了吗,明摆着等着自己的情郎在宴会上叫自己,难道他们俩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很刺激?
她不知道,只是……
不管是什么缘由,现在她就等着凌婉儿上场了。
*
凌婉儿翩然起身,柔弱的回一句:“婉儿不才,还想再为大家弹奏一曲,手艺生疏的地方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这话说得,衬的自己跟个小白莲一样,不对,她凌婉儿本来就是小白莲,再加上这细软声线,唯唯诺诺害羞的样子。
是个男人就顶不住。
果然在她说完这番话之后立刻就有人宽慰道:“没关系的,今日才艺展示玩乐为主,不争一二,这位小姐不必谦虚,就弹琴即可。”
众人也跟着附和:“没错是这样,不争一二,姑娘不必为此忧虑。”
虞岁桉听见这群人说的话就觉得烦躁,抬眼瞄一眼第一道声音来的方向,坐着裴将军家的二公子,她看过去正好两人对视。
那个二公子的眼睛一对上虞岁桉的目光霎时就红了脸,好像害羞的不得了没看过女子一样,但是刚才却给凌婉儿附和。
嗯,她默默移开眼,她是个记仇的人。
而一旁的凌婉儿对于这种场面早就是驾轻就熟,她最懂男人的心态了,尤其是这样被惯养出来的公子,自以为是唯我独尊。
在家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在外优秀的人这么多,他们的家世对比其他可能也不如,自然也没人奉承,心里落差极大。
所以只要她摆出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总会赢得那些人的怜惜,让他们的控制欲大男子主义得到很好的释放。
但她的目的当然也不是这些人,那些垃圾,她针对的还是……太子。
刚才在宴会上,她想过了,今日太子态度反常无非是看到虞岁桉今日一席红衣出尽风头,一时被迷了眼。
只要她成为今晚全场的焦点,拔得头筹,太子哥哥就会重新看到自己,就会知道,虞岁桉拥有的只是世俗的皮囊,她才是有真才实学的人。
凌婉儿走上前停在中央,坐到琴椅上,后边跟着的侍女打开木盒将其中的琴取出来,安置在琴桌上。
是紫檀木制成的古琴,看起来有些年头,虞岁桉不怎么会弹琴不太懂,只能看出个这琴是把好琴,虽然她不太懂,但是这琴一出,场上不少人都惊呼出声。
只见工部左侍郎家女儿起身,盯着凌婉儿手上琴两眼放光:“凌小姐,恕我冒昧,这琴……难道是空觉大师的十方琴?”
这个虞岁桉知道,空觉大师,名扬天下的得道高僧,经常神出鬼没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他闻名于世的,除了自身的修行和神秘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琴艺高超,民间素有‘听空觉一曲,似天上人间’的传说。
最玄乎的说有个病人病入膏肓听到空觉大师的琴音竟当场好转,自此多活了三年。
所以……
虞岁桉看向那把琴有些囧,这琴这么厉害?
凌婉儿端坐在哪里,温温柔柔的轻笑一声,回答道:“婉儿不才,曾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