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想远离后宫是非之地,保全周家罢了。
李靖翌目光如炬的看着那个趴在地上不起来的小女子,可能他自己都没注意,他拿着玉如意的手都气的有些微微颤抖。
“周姑娘是母后的亲侄女,这等喜事还要母后做主才是。”
陛下收回那深邃犀利的眼神,转身对着太后说道。
“赐婚可是大事…不如这样吧陛下…阿清从小便随哀家长大,亲上加亲,不如等宴会结束后,哀家与陛下再行商议。”
周太后立马趁此机会说道。
“那便也好。”
“周姑娘觉得呢?”
龙坐上的帝王慢悠悠的说着。
遥清心里又泛起了苦楚,这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若是上辈子,外国使臣、天下臣子面前,帝王是绝不会征求太后的意见,何况还是他李靖翌。
席坐中也有不少深感诧异之人,当今陛下不是太后娘娘膝下所出,两人不过面和心不和,如今又怎会想求得太后的想法。
“臣女…”
“怎么?周姑娘觉得朕所说不对?”
遥清听后冷汗一身。
“臣女...自然听陛下与太后娘娘的安排…”
那场宴会遥清如坐针毡。
如何也是想不通,李靖翌怎会与姑母一条心...
终于等到结束,遥清便匆匆回到姑母为她在孝宁宫安排的偏殿先歇息。
按照惯例,赏花宴为时两天,今晚皇亲贵胄可留宿宫中陪伴,这也是从先帝就立下的规矩。
只要熬过今晚就好了吧。
遥清心想。
还没等她嘴里的茶咽下去,却等来了何忠公公。
“陛下请周姑娘移步御书房,恐是商量您的婚宜呢。”
这么快?
若是商量婚宜,姑母也定在,至少不是她独自面对李靖翌。
在秋棠的搀扶下,她到了御书房门口。
这地方上辈子她也经常来,竟还是熟悉的模样。
“陛下吩咐了,姑娘的婢女只能在外等候。”
何忠恭敬的说道。
遥清纳闷,却又不好说什么。
她点点头示意秋棠,让她在外等候。
芊芊玉手掀起了竹帘,走了进去。
她看到砚台前的李靖翌正手拿挥毫在宣纸上写着字,得体的金龙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目如朗星,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间皆是帝王的姿态。
遥清不由有些怔住了,曾经的她也小心翼翼的站在他身边帮他研墨,生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惹得他厌弃。
那些日子,女子的情意就像宫中长鸣的钟声,不用可以表明,风一吹便响彻心扉。
可她在宫中数十载,终日不是低着头就是跪在地上,变得却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李靖翌抬眉,看到她进来,便放下挥毫。
“给陛下请安。”
遥清往四周瞧了一眼,见只有陛下一人,便有些诧异。
按道理来说,姑母应该也在啊。
“太后娘娘…”
李靖翌并未回答她,踱步向她的方向走来。
遥清抬眸,看到面前的天子剑眉星目,正低眸灼灼的盯着她。
“陛下…小女还是等太后娘娘来了再…啊!”
她的话还未说完,李靖翌便抱起她小巧的身子,将她放在那御用的砚台上。
男子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侧,脸凑近过去,遥清几乎近到能听到李靖翌不大均匀的呼吸声。
“你当真喜欢崔文澜?”
那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意。
遥清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