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卫能做出来的事情。

祂就是这样的啊，世间万物都不在祂眼中，祂只在乎自己是否开心。

“人皇，可会在意地上的蝼蚁？”精卫的语气有些玩味。

“自然不会。”嬴政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也不会。”精卫嗤笑一声，“但若它爬上我的足面，我会分给它两分目光。”

嬴政怔住了，精卫看人，如人看蝼蚁，这是多么令人难堪的真相？

众生在祂眼里没有区别，皇帝也好，贩夫走卒也罢，都是虫子。

他的视线在芈嫣和精卫之间来回移动，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此时的芈嫣，终于从呆滞中反应过来了，对着精卫砰砰砰磕了好几个头，泣不成声：“多谢殿下救我性命，多谢殿下.......”

猎户也同样激动不已，对着精卫磕头道谢。

“你们先别急着谢我，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精卫冷寂空灵的声音响起。

祂垂下视线看着芈嫣，声音不悲不喜：“天道有常，生死有命，我为你逆天改命，让你活了下来，相应的，你必然要失去些什么，你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