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就会有特权。”
“啊?凭什么?”孩子愤愤不平。
“凭什么?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大母我也没读太多书,说不上来。好了,快别问了,都说了那是以前的事情,现在啊,大家都惧怕天罚呢。”老人拍着孙子的背,“夜黑了,快睡吧。”
“大母也睡。”孩子应了一声,抱住老人,甜甜地睡过去了。
篱笆墙外,有个怪物蠕动着身体爬行而过。
它爬过乡间的泥巴小路,爬过城镇里的宽敞街道,爬过高山,爬过河流,爬过沼泽和雪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直爬下去。
爬饿了,它会一点点吞掉自己的身体,再吐出来,但是吐出来后,手脚的位置就变了。
它能感受到疼痛,但它吞食自己的行为却并不能自控。
每一次吞食,每一口咀嚼,都是无法形容的痛,胜过凌迟万倍。
它有时候会在赶路的空隙里,短暂地抬头望月,露出和怪物身体并不相配的人脸,脸上泪流满面,眼里是浓烈的悔恨。
“呼呼”
风吹过,仿佛在问它是谁,从哪里来。
它张开嘴,想说自己是大秦公子胡亥,但吐出口的却是:“嘶嘶。”
它哭着继续往前爬,从悬崖上摔下去,摔成肉饼,然后又恢复原样,继续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