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命之年,短短几天,头发都白了,只能卧病在床。

季尧出宫去看他。

谢老侯爷面色灰白,冷冷地说:“你来做什么!”

季尧伸长腿勾了个绣墩坐在床边,笑盈盈地道:“祖父说得哪里话,您老人家病重,我自当来看你。”

“你还知我是你祖父?!”谢老侯爷恨恨地捶了一下床榻,怒目圆睁,“你说,你三个舅舅是不是遭了你的算计!”

季尧睁大眼睛,说:“我怎会算计舅舅?”

他有些委屈地道:“祖父,一直到今日,我可都是走的你们给我安排好的路啊。”

谢老侯爷瞪着他,恨出了血,“若不是你胡乱献策,你三个舅舅岂会身亡的身亡,重伤的重伤!”

季尧看着谢老侯爷,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他理了理盘龙的袖口,浑不在意地说:

“祖父,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当初想立功的可是舅舅,祖父也在场,亲耳听见的。”

他笑了一下,道:“想立功,哪有不见血的道理。”

谢老侯爷直勾勾地盯着季尧,怒不可遏,喉头发甜,一口血上来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孽障!”

“他们可是你的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