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完全黑了。

大厅里的灯也熄灭了,幸存者们蜷缩在一起睡了,鼾声咳嗽声此起彼伏。

外面偶尔传来感染者制造出来的声响。

小廖跟赖俊威负责守前半夜,两个人穿的很厚,蹲在大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大概是在这样的群体中让人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全感,所有人都睡得很沉。

舒洁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她躺在薛凌身边,身上穿着薛凌的厚棉衣,睡得格外香甜。

薛凌忽然在黑暗中睁开眼,静静地听着从远处传来的车声。

守夜的小赖俊威还在低声说话,一点都没听到。

鸿基广场。

一辆军绿色军用装甲车缓缓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三个男人,手里都拿着枪。

他们开枪解决掉附近几个感染者,枪口都装了消声器,动静不大。

路灯都被不知名的藤蔓爬满,光只能从藤蔓的缝隙中漏下来。

其中一个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打着手电越过地上的感染者尸体,径直走向那具男人尸体,检查了他脖子上的咬伤还有胸口的枪伤后转头对男人说道:“刚死不久,应该就是下午的事,直穿心脏,枪法很准啊。

他又检查了另外一具女性的尸体:“后背中枪,手上有咬伤。”他啧了一声:“这开枪的是个狠人啊。”

紧接着,他们开始检查地上的感染者尸体。

穿黑色夹克的高个男人停在一具感染者尸体前,从腰上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划开了感染者的脑子,一滩绿色粘液顺着口子涌出来,他戴上手套,伸进感染者的脑子里,面上纹丝不动。

“呕??”旁观的一个理着很短的寸头,一身强壮肌肉的男人被这个场面刺激的忍不住别过头去发出了一声干呕。

不管看到这个场面多少次,他还是有点遭不住。

“你也太没出息了,感染者你都杀了那么多了,看这个还能看吐?”旁边穿黑色皮衣的男人嘲笑道。

“这能一样吗?我宁愿杀一百个感染者,也不愿意去掏感染者的脑子。”

“那下次就你来。”

“滚,我才不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嘴中。

蹲在地上专心掏脑子的男人把手从感染者的脑子里抽了出来。

“怎么样?有吗?”皮衣男赶紧凑过来问道。

寸头肌肉男也不嫌恶心了,赶紧凑过来看。

男人手心向上,掌心里赫然躺着一颗弹珠大小的绿色石头,隐隐散发着荧光。

如果薛凌在这里,就会发现这块石头跟五哥从变异狗脑子里掏出来的那块绿石头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小了一点。

男人突然警觉地转头望向路灯后一栋楼房的二楼阳台。

“嘿,今天运气还真不错,居然能让我们给捡漏了。”皮衣男乐呵呵地说着从腰上取下来一个水壶,拧开盖子,往男人心倒水。

穿黑夹克的男人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收回了视线,把绿石头清洗干净,摘掉手套,绿石头在他心里散发出温热的触感。

“收起来吧。”男人起身,把绿石头递给皮衣男。

皮衣男立刻接过,先举起来用手电筒照了照,里面的某种物质在光照下缓缓流动。

“大小还可以,就是纯度一般。”皮衣男评价道。

“可以了,这可是白捡的。”寸头肌肉男说道。

“这倒也是。

皮衣男嘿嘿笑了两声,把它收进自己腰上的小包里,打开盖子的时候可以看到小包里已经装了好几颗大小不一的绿色石头。

“走吧。”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率先往车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