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晔昨日从阿忠那里得了消息,宫里负责督办内务之事的王大?监已经?行至扬州城,城里所?有想要争取皇商之位的商贾之家?都开始动作起来。
谁最先?能拉拢到王大?监,那皇商之位,便能比别家?先?稳上一步。
梁晔早早便得了消息,也早已有了准备,王大?监的车马才刚进扬州城,便被先?一步动手的梁晔动用手中关?系,将王大?监请到了他专门?为他准备的画舫之中。
太监已断尘根,扬州城再是貌美婀娜的歌舞姬,对他的吸引力也不大?。但王大?监此人?一是贪财,二是好酒。
梁晔想将庄中新茶进贡宫中,但对只好酒的王大?监来说再是好的茶叶,也没有美酒要来得有吸引力。
是以梁晔先?是联合扬州城的苏记酒庄的东家?,然后利用王孙在?金陵的地位,放出苏记有好酒的名声引来王大?监,将他请到了他们的画舫之中。苏记有好酒,他却有金银。
纵然王大?监不好茶,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两使得够多,便足够王大?监在?心中认定他梁氏新茶的地位。
只是对待一个贪财的酒徒,若先?掷出金银,只会像是个无底洞,若先?以美酒填个半满,再往里投掷金银,那便会事半功倍。
因而作为东道主之一的梁晔,免不得与王大?监饮上几杯,纵然有苏记少东家?挡在?前面抗下了几轮子酒,梁晔还是喝得有些过头。
带将王大?监招待的酒足饭饱后,他回来已是四更天了。
他那时?尚还有一丝清醒,闻着?自己满身酒味,想着?若自己此时?回屋,免不得吵醒屋里的小娇人?,她如?今还在?养伤中,闻不得酒味,更经?不得吵闹。便没回主院,转而折身睡在?了离主院不远的外书房里边。这间外书房是他未独立开院前的书房,在?他开院重设了书房以后,便被闲置了起来。
但府中下人?依旧会定期打扫清理,如?今外书房不见满架子的书,只余能休憩的床榻还有空了的书架而已。
阿忠正是帮梁晔去端醒酒汤的,却没想到会在?半路遇到早起的落茗。
待落茗拿着食盒推开外书房房门?的时?候,梁晔尚还没起身,以为是阿忠回来了,声音浓重里带着?一些疲惫。“苏记酒庄的酒果然名不虚传,我倒是很久没像这一回这样喝醉过了。”
只见落茗行至他床头,而后落身在?他身侧坐下,在?梁晔微微惊讶的眼神里,伸出手,轻轻揉捏着?他的太阳穴,好为此减轻他宿醉的痛苦。
“你怎么来了?”梁晔没想到落茗会出现。
“路上遇到了阿忠,便问了你的事。”
落茗的动作轻柔,但手法却极为老?练,原先?还疼得厉害的头部,被落茗几下功夫,便缓解了不少。
虽然疼痛被缓解,但梁晔还是伸手落茗的手腕握在?了掌心中,不让她再继续揉按下去。“你伤还未痊愈,要是再伤到了要如?何是好?”
“我真的好的差不多了,更何况这才揉了几下而已,如?何能伤到手腕。”说着?使了使力,想要将手腕从梁晔手里挣脱出来。
梁晔不敢太用力,只好松开落茗的手腕,而后却使力,一把将她紧贴在?胸膛前。“我再喝点醒酒汤就差不多了,可否劳烦落茗姑娘帮我端个醒酒汤呢?”
热气吐在?本就敏感的脖颈之处,让落茗顿时?一个激灵,却也不敢再用力挣扎,只好伸出手端起床前的瓷碗,捧在?了手中,“不是要喝醒酒汤吗,快些松开我,这汤都快放凉了。”
梁晔伸手接汤,但却依旧未曾将落茗从他身前放开,落茗也怕汤洒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半晌,落茗估摸着?梁晔也该把汤喝完了,便出声询问,谁承想梁晔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