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你进房。我是?亲耳听到老爷这么同顾妈妈说的。落茗姐,我知道你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可若是?老爷强要?你,你倒是?又该如?何反抗才好?”
落茗断没有想到,梁晔竟会这般打算。原本就混沌的头脑,愈发变得?杂乱不堪。
她赶紧拉着茶花,要?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同她全部复述一遍。
听完之后,落茗一时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顾妈妈把她调出主院,是?为了平息流言她是?知道的,可没想到梁晔平息流言的方法竟是?让流言成真?。
所以他对自己是?什么个?态度,是?觉得?平息流言太累,想要?一劳永逸,不再为此而应对呢?还是?真?的对自己有意,这才想要?将她收房?
不行,这件事无论如?何,她都要?找梁晔问个?清楚才行。
她虽然从小依照菟丝花那样被培养起来,也?曾做过一心?攀爬的事,但也?知道,若是?一昧依靠攀附,终究朝不保夕,只有彻底扎下根,有自己活下去的本事,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只有找准梁晔对自己是?什么心?思,她才能做出应对的对策。
只是?落茗来到主屋,却扑了个?空,小厮告诉她,顾妈妈走后,梁晔便去了书房,这会他应该还在书房之内。
闻言,她又立刻往书房赶去。
书房内,梁晔正执笔画笔,在纸上落墨作画。
大?片盛开茶花的茶树前,一女?子?虽然身?穿粗布短服,却眉目如?画,手中捻花落在脸侧,更显她的明媚。
而此画边上,一副墨迹已干许久的画作被摆放在一边。
同样是?寻常粗布麻服,一样的难掩天生绝色。
这幅被他藏在角落许久的画作,还是?被他重新翻找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落茗的声音,“老爷,奴婢能进来吗?”
梁晔作画的手因为这一声停顿了下来,而后,便见梁晔慌乱地将画作掩盖起来,确保遮挡无余后,这才准许落茗入内。
落茗此时的内心?其实十分的不安,手摆两侧的布料被她掐出了轻轻的皱痕,明明房门已开,可那道门槛,她就是?害怕迈过去。
而梁晔见落茗久久未进,不免出声询问:“为何不进来?”
“奴婢,这便进来。”落茗像是?憋了一口气一般,迅速跨进房门之内,而后反手将房门关了起来。“奴婢,有话想问老爷你。”
“可是?顾妈妈将你调到外院的事,此事我已知晓,你就继续留在我房里吧,外院不必再去。”梁晔没看她,而是?端起桌边的茶水喝了起来。
落茗见此,感觉先?前的纠结与害怕一瞬间?都开始被一种叫做恍惚的感觉所取代,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只将想说想问的,脱口而出。“所以老爷你是?真?的想要?将我收进你的房里?可是?老爷,你又为何会选择我,明明你对我,并无那般心?思的啊!”
梁晔没想到落茗会忽然同他提及此事,一时间?茶杯在他手中翻了一翻,杯中茶水洒了他一身?之外,还打湿了桌面摆放的纸张。
想到纸张底下的画作,梁晔也?顾不得?收拾自己,匆忙地将被茶水打湿的纸张全部拿起,好在茶水只打湿了纸张表面,里头被盖住的画作并未因此受损,但也?因此,画作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落茗眼前。
虽然画作尚未画完,但落茗一眼就看出,画里人正是?自己,当下也?顾不得?尊卑礼仪,一把上前拿起画作,展开在梁晔眼前,道:“老爷你为何画我?难道,你真?的对我有意?”
落茗的问题,过于直白,而梁晔,也?并不想编造理由含糊过去。
“我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