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会意,但却不知她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开口求情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终究还是成了:“落茗姑娘忠心耿耿,想来也不敢做出什么对不起老爷您的事情。”
梁晔没想到素日里忠心老实的阿忠,竟会为落茗说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下一刻说出的话,有多么尖锐与步步紧逼,“若是做了呢?你觉得应该如何呢?”
“我……”阿忠有些不敢忘那个方向想,可在梁晔面前,他不得不如实回答:“若是对你不利,我第一个就杀了她。只是落茗姑娘她……”
可他接下去的话却被梁晔打断。“这婢子没有想对我不利,你也不必继续为她求情。”说着,梁晔用力将衣摆从落茗手中一扯,道:“你出去吧。”
落茗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门外。
阿忠本想问落茗到底犯了何时,却听梁晔摆正了脸色,问他道:“外面可收完尾了?”
阿忠不敢耽误正事,赶紧将外面的情况一一告知了梁晔。陈述完毕,又问道:“此时已了,但流匪尚未全部剿灭,若被他们大当家的得知此事恐怕庄子会遭到报复,所以以防夜长梦多,我们若不趁夜回府?”
“你都说了,流匪的大当家若是知道今夜的事,必然会展开报复,第一个目标便是庄子里的所有人,我们是能躲,可你让庄子里世代住着的人躲去哪里?流匪必要全数剿灭方可无后顾之忧。”
第20章 同屋共眠 两人议完事,阿忠便……
两人议完事,阿忠便出了房间,却见落茗蹲在外头,见他出来,赶紧站起来,走近了他,问道:“老爷他可说要继续追究我?”
“没有。”
落茗松了口气,拍拍心口,“那便好,方才我真以为他要剜了我的眼睛。”
这事阿忠一直存着疑惑,他不知道落茗究竟怎么得罪了梁晔,遂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他,老爷他为何要剜你眼睛?”
说到底自己终究是没道理的一方,落茗有些不愿出口,赶紧移开话题,“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犯了点小错。不过流匪真的已经剿清了吗,我这会心里头还是有些害怕。”
“那是自然,他们不是被当场击杀,就是被官府压了回去,今晚庄子不会再生波澜。”
“那便好。”落茗松了一口气。“那我们明日应该里面启程回城了吧?”
“不回。”
“为何不回?”
阿忠多的不好同落茗解释,只能道:“老爷的命令,归期待定。”
落茗心想现在不回去,是打算留在这当活靶子被报复吗?可这终究是梁晔的命令,她就算再不满,也没那胆子去说服他赶紧回城。
回去后,她一直点着油灯不敢熄灭,也无法安睡,因为一闭眼,就会梦到流匪冲进了庄子里,挥刀砍向她的画面。
好不容易熬到了清早,她这才如获释一般,安心了许多。只是一夜未睡,又整夜担惊受怕,脚步难免有些虚浮,脸色也不太好看。
这在她去给梁晔送早膳的时候,因为晃神而失手打翻一只调羹的时候,被梁晔看了出来。
落茗素来爱美,脸上总是敷着粉,上着胭脂的,可今日眼眶下的黑眼圈,却是连粉都遮不住了。
梁晔心想,这丫头,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小,看副样子,他就笃定落茗一晚上没睡过觉。
“近日庄子附近不会很太平,我记得你昨日曾说过,会时刻护着我,对吗?”
落茗不知道梁晔忽然是想整哪一出,只能说是。
只见梁晔指了指下榻,道:“那你今晚就睡在下榻上,也好随时随地保护我。”
落茗心中诽腹,要保护那也该是阿忠才对,真遇到危险,那自己就是个白送的。不过转念一想,总比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