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擦拭泪水,都被毫不留情拍开了。
谢阑夕哭累了,便不管形象往上坐,呼吸声的鼻音很重。
裴赐给她倒了杯温水,语调近乎是哄着的:“先喝口缓缓好不好?你哭太久,容易缺水。”网
谢阑夕的眼皮泛红,看他,还是点恍惚,又觉此刻的裴赐没了四年不见的陌生感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眼神,裴赐低声:“倘若你喜欢甲乙丙丁,我愿意辈子都当他……”
“不。”
谢阑夕将额头贴在膝盖上,声音许些哭腔,细细抽泣着。
裴赐把茶杯放在旁边,试探碰到她微颤的肩膀,动作温情,不敢太寸进尺:“夕夕,你喜欢跟甲乙丙丁相处,是因为你底还爱着校园时的我,你仔细想想……甲乙丙丁与你相处的细枝末节,是不是跟我们以前很像?”
谢阑夕喉咙跟哽住了什么似的,无法否认这句话。
以前她倒追裴赐的时候,就跟个甩不掉的麻烦精似的,经常请教他学业上的事,生活上也是个小白痴,次自告奋勇要给全宿舍煮爱夜宵,结果把自己吃到食物中毒。
后来是裴赐连夜送她医院,又贴照顾了几。
她呢,就借着这个,每都会把自己食谱发给他,故意问这些食物能不能搭配吃。
裴赐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厌烦,顶多时候会无可奈,不已给她收拾那些烂摊子。
换句话,跟他在的那些年,她从未学要自己独立,内深处依旧是渴望着个温暖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