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涌入医院时,谢阑深已经将妻女安全的接回了谢家。
主卧的门窗都是紧闭,深色的帘子也重重拉起,不透光,灯也调成暖色的。
姜奈在医院病房住了一周,现在躺在熟悉的大床上时,还有点恍若隔世,转头看躺在婴儿床里熟睡的小家伙后,又觉得很真实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是谢阑深端了一碗鸡汤进来,步伐迈的很轻,连与她交谈,都是压低声线的。
原因无他,是怕惊醒了女儿。
姜奈哭笑不得,说:“女儿在我肚子里明明乖巧又懂事,谁知道会这么爱哭的。”
这些天在医院里,整层里都能听见有婴儿震楼般的哭声,无论是白天还是半夜。
小观音在睡觉的时候,是听不得周围有声音的,只要你稍微闹出点动静,她的小眉头就皱起,谁也别想来哄,哭到你快怀疑人生。
姜奈起先还会担心,把小嗓子哭坏了。
周围的人都配合着,在谢家这位活祖宗睡觉时,不敢在发出动静。
谢阑深握住她柔软的手指,低声道:“女儿这是体贴你。”
在肚子里不闹,让姜奈安稳的养胎到生产,都没有经历什么罪。
出生后怎么闹腾,谢阑深看在这点上,都会忍的。
喂完姜奈喝鸡汤,他起身,轻柔的动作谈不上熟,去给女儿换尿不湿。
要是以前,谁敢想象谢家高高在上的家主,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