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骥看了看刘崇,刘崇也看向他,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刘崇站了出?来:“王大人传了消息过来,河间似乎是出?事了……”说罢将手中的信笺呈了上去。
厅内本就寂静,这会?儿更是死寂一般,上首之人静静地坐着,只注视着那张小小的笺纸。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听到一道有?些微微沙哑的声音:“李澧现在在哪儿……”
刘崇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躬身道:“李大人在辽阳经略衙门。”
李澧名为解围,实则正面避开?了叛王,还带走了广宁最有?力的兵马,用心不可谓不险恶。所?以?方才几位参将、佥事才那般愤怒……却也无济于事。
没想到这场战会?这么难打。不仅要对付外头的人,还要应付自己?人作恶。李澧实在是该死。
“备马……”
刘崇还在想着事情,却见身前坐着的大人已然起身,面色十分阴沉:“我要去一趟辽阳,吩咐备指挥使?,余下的事由他主理。”
刘崇面露忧色:“指挥使?大人恐怕不敢担此重任。”毕竟眼下情势并不好,这样的担子要接下来,还需几分胆色才行?。
还得是赵大人,广宁的官员实在不堪大用。果然是李澧手下培养出?来的。
赵枢已然不耐:“你与他说,出?了事我来担待。”
张、刘二人皆只得见那位大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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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宜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了。
每日晨间跟晚间会?有?人送来吃食,中午是没有?的。而且只有?一个馒头,一碗水,根本撑不了一天?……恐怕是他们刻意饿着她,让她没有?力气跑。
也确实是没有?力气了。
她每日都头晕,手被绑了起来,两日就充血发麻,那些人又给她松开?了。她有?时候能坐起来,却是必须靠着墙壁,不然根本没有?力气。
唯有?的一个窗子破破烂烂的,微光照了进来,又是一天?,已经天?亮了。
门‘哐当’一声,被人粗暴地打开?。
她艰难地睁开?眼,才发现又是昨天?那个给她送饭的男人。前些日子都是那些人换着来,这两日却一直是他……她很?清楚地知道此人心怀不轨。害怕和恐惧袭了上来,她往床板最尽头缩过去。
“呦,怎么,害怕我。”男人长了一副络腮胡子脸,说话间一直往她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