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真跟王仪的心都高高地吊了起来,额头冒汗。
只?是李澧话音刚落下,院外又是一阵响动,周述真抹了额上的汗水,也跟着?看过去,只?见之前悄无声息离开的张、刘二人,正挟持着?一位雍容华贵,面色惨白的女子走了进来。刘崇高喊道?:“李大人,你?若不?放下手中的刀,那你?便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公主先死。”
李澧怎会不?认得她。腿下一软,侧头看向赵枢:“你?莫要逼我……”
赵枢面色淡淡:“李大人试试。”
李澧的刀又逼近了些。刘崇却是比他更快,女子啊一声,锋利的刀刃将她的脖颈划出一道?红痕,鲜红的血流了出来,高喝一声:“李大人,你?再?动一下试试。”
“你?!”李澧手都在抖。
“好,我放人进来!”不?知何时掌心已然汗湿,侧头看着?赵枢:“只?是你?记住,辽王殿下与朝廷的纷争与我并无干系,我也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所以不?要妄想能向陛下回禀治我的罪。”微微松开了手。
刘崇见状立即带着?人走了过来。
李澧也收了院里的士兵。
他一开始便没有掺和辽王殿下的事,只?不?过也不?想剿灭叛兵,只?想在这块风水宝地好好待着?,没想到?一朝城门失火。反正金城公主是不?能死在他这里的……没有比他更清楚公主在那位王爷心里的地位。
“赵大人,算你?赢了一回。我却是不?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李澧冷哼一声。
赵枢道?:“还要多谢李大人……”
李澧拂袖而去。
女子看了赵枢一眼,忽而松了口气。
离开总兵府。
蓟州的兵也很快进了城,接管了军务衙门,赵枢见了蓟州总兵官后,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张、刘二人去处理剩余事宜,把金城公主安置在了衙门里的值房。
“爷,公主说要见您。”
赵枢刚出了正厅,便见周述真行?色匆匆地过来。
这么晚了,公主又是寡居,显然是不?妥,他思衬道?:“可有说何事?”
周述真摇摇头。
还是去了。
衙门值房不?比总兵府内宅,总是简陋许多。这里是临时收拾出来的,所有的东西也都找来得匆忙,就连烛火都无比昏暗。这样的陋室,却不?能损伤这位公主丝毫美丽,精致的眉眼,华贵雍容的盘发,织金撒花长裙。给这间值房增色许多。
金城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静静地转了过来,亲自斟了一盏茶给他。
赵枢没有推却。
“今日要多谢公主了。”他将杯盏放在桌案上,挑了一张不?近不?远的椅子坐下。公主依然坐在上首。
她微微垂着?眸,玉白的脸在烛光下更漂亮了,一双眼睛像盛了清泉,眉间微蹙,好像有很多愁绪:“赵大人这是说什么话,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各得其所而已。没什么谢不?谢的。”
那双如烟如雾的眼睛看过来:“李澧只?知道?他离不?开我,却不?知道?我想他死罢了。”
赵枢不?解:“王爷似乎很在乎公主。”
金城看起来是个?柔和又优雅的女人,此刻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倒希望我不?曾遇见过他,也没喊过他一声兄长……他若真的在乎我,就应该离我远一些。”
“赵大人,你?不?是女人,你?不?懂……那些流言蜚语压在我身上有多重。”她每每想到?辽王把她压在身下,就会无比地想吐,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为什么要她一个?弱女子承受这些:“他对我做的那些事,世?人知道?只?会说他一句风流,可是落到?我身上,就成了自甘下贱,目无廉耻,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