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朝堂上的事?,他没告诉你,便是不希望你知晓。”又笑了笑:“或许等他回来,你就?成了伯侯家?的姑娘了,这不好吗?”
赵明宜想?起前世兄长的伤,心中依然惴惴不安,看着他道:“我已经是赵家?的姑娘了,丰衣足食,没有什么不满足的。”换而言之,她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能不能更上一层。
王嗣年倒是有些意外。
只见面前的姑娘握着双手,唇瓣咬得有些红:“我,我这两天总是做梦,梦见他受了很重的伤……船上起了火。”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心口有些起伏,把自己的手攥得紧紧地:“好大的雨,把烧起来的船都浇透了,很多人掉到?了水里。”
“王大人,我真的梦见太多次了。”
她眼眶微红:“能不能请您帮我,让钦天监的大人看看这段时日的天气,然后派人去信给兄长。”
她看着实在很慌张,分明修剪得很短的指甲,却把自己的掌心掐红了。王璟喝了一口茶,沉声?道:“这几年的这两月都是干旱无雨,你实在多虑了……不过?你既害怕,我便知会?监正?一声?。”
“你倒信这个?”梦境少?有成真的。
他放下?了茶盏。见她干坐了许久,也不曾喝。又问她要不要喝些别的。
赵明宜摇摇头。不过?王嗣年答应了下?来,她也终于松了口气:“我不是信这些,只是他对我很重要……”垂了垂头:“便是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会?害怕。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王璟摇摇头:“你跟他倒是一摸一样。”
一个双手染血的人说他不想?因为她造杀业。
一个不信梦境的姑娘说她不敢错过?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她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家?里现在乱得很,母亲不知有没有得空找她,还有祖母,都让她心慌。于是站起身,跟他道:“我该回去了,大人也早些回去吧。”
王嗣年让她先走。
赵明宜知晓他们一道出去不好,便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王嗣年却鬼使神差地叫住了她:“你上回不是说,等你再见到?我,会?想?好如何谢我么?”实在是不希望她走得如此匆忙,指尖按了按椅子?,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