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别的女孩儿的东西,这显然是十分不?好的。可他从小受叔父教导,叔父教他立身要?正,所以他也不?敢扯谎。当下脸憋得通红。
王嗣年看了他一眼。
他立时?歇了气:“是赵家?五姑娘给我的……”
王嗣年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排行。他知道赵溪亭的妹妹行六,是他亲自给颂麒牵的线,王夫人也是答允了的。只是后来?不?了了之。
那五姑娘只能是另一个?了。
他一时?无声,将手里的珠子放到了桌案上,面色淡淡地低头去看他的文章。只是拿起来?多次,却一点看不?下去:“你何时?跟五姑娘有?了牵扯?”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多问?这一句。
“即便你跟六小姐的事已经作罢,也不?该随意收闺阁女子的东西,这不?是你应该做出来?的事。”他知道自己看不?下去。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宣本扔在?了桌案上,去端桌上的茶水。
这会儿却是尝不?出滋味了。
又放了回去。
王颂麒一开始却是吓了一跳,注意力全然在?叔父的身上,叔父似乎有?些生气……是因为他此行非君子所为吗?而后又立马回过神,瞪大?了眼睛:“叔父,您,您说什么?我跟六姑娘的事为何就作罢了?”他的心忽然往下沉。
王嗣年却什么耐心了:“一个月前我便与你母亲说过此事了,她应当是没告诉你。”说罢拂了拂手:“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你的文章留在?我这里,等我找个?时?间给你看吧。”
王颂麒却是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都跟同窗说过了,他要?娶赵家?六小姐。还要?再问?,却见王嗣年挥手,微微阖上了眼眸。显然是不想再说的模样。
他只好作罢,起身去王夫人院里。
他定要?问?个?清楚。
王嗣年却觉着心里好像有?股莫名?的火,十分的燥郁。觉着是天?气的缘故,立马让侍从将房里的窗户打开。隔扇也打开了。
只是好像没有?用。
目光望向桌案上,砚台下压着几张那日用剩下的磁青宣纸。淡青的颜色,纸张颜色舒展均匀,与她那把伞的材质很是相融。
正想着,门前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是小厮在?向谁请安。没过一会儿,便有?人进来?禀报:“五爷,老夫人过来?了。”
王嗣年连忙起身。
丫鬟打了帘子,几个?丫头扶着王老夫人进来?了:“我还以为你跟颂麒还需要?点时?间,没想到他倒是先出去了,也不?知是干什么去的,走得匆匆忙忙,慌里慌张的。”
“您怎么亲自过来?了。”他扶着老夫人坐下,自己坐在?她的身边。
“你躲我都躲到刑部?去了,我要?见你还得三催四请,可不?如我过来?一趟轻省。”老夫人保养得宜,面色还是很好的,说话也有?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