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老爷书房外?打,不用找别的地方。
仆妇们吓得瘫软在?了地上,连向二老爷求情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堵住了口带出去了。而见那位爷施施然进了书房,面色阴沉。
二老爷靠在?躺椅上,早已经眯上了眼睛。耳边安静了一阵,缓过神来,正?要喊人去找相宁。抬头却见一人坐在?下首圈椅上,正?淡淡地看着他,凉凉地道:“叔父真威风啊。”
二老爷立马直起身来。
“你,你何时回来的。”说罢起身整了整衣裳,确保衣冠端严,不失长?辈的体面,这才咳嗽了一声:“溪亭有事??”而后?让人上茶。
连连喊了几声,却无人应答。
他又起了火,这才听见劈里啪啦的雨声中夹杂着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又钝又沉,连忙起身看向窗外?。
就?那一眼,也足够让人惊骇了。
外?头大?雨瓢泼,却趴了一院子的人,周遭立着黑压压的侍卫,冷着脸交替着打板子。都是他书房伺候的人,嘴也堵上了,衣服上隐隐染了血迹,又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他的脸算是丢了个干净!
“你这是什么意思?。”二老爷面露愠色,却不似方才在?女儿面前虎虎生威,只能克制压抑着。
赵枢看了眼地上未收拾干净的茶盏碎片,淡淡地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想告诉叔父,姑娘家的脸面很贵重……这些下人不懂,您也不懂,那我只能来教?教?您了。”
“你!”二老爷一口气没上来:“她是我的女儿,怎么管教?是我的事?。”
他打了他女儿的脸,所以他也要来打他的脸?
赵枢却好像没听见他的话:“过几个月皇上会命我巡抚辽东,我会带走她,以后?就?不劳叔父费心。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便不会再这样客气了。”
“您要相信,我父亲能把两位叔父排挤出京……我也有这个能力,端看您想不想试试了。”
又是一阵瓷器碎裂声。
一阵冷风吹过来,赵枢站在?檐下,负着手?冷冷地看着院里的人。等打够了板子,人也差不多倒下了,被侍从拖到他跟前来。
“老爷与?小姐的事?是谁挑起的。”他淡淡地问道。
“是,是一个叫相宁的姑娘,老爷宠爱她,前几日把她升为了一等丫头。”底下人终于害怕了,书房的人一般是不怕夫人的,因此十分纵容,府里不受宠的姑娘少爷他们也敢欺负。
从来都只怕男主?子。
赵枢:“那便让人灌了药送出去……”
底下人心神一凛。
灌什么药,送到哪儿去?
心头惴惴,却是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大?爷在?给小姐立威……别说是下人不规矩,便是老爷也不能动手?打她。过了今天,二院怕是所有人心里都有杆秤了。
回了阆山苑。
隆鄂跟王嗣年还在?厅里坐着,他却先是去了厢房。
梨月刚送大?夫出来,便见大?爷远远走了过来,她便知方才是处置二老爷书房里的人了。想罢喃喃道:“大?爷这样的男人怎么就?是哥哥呢,对妹妹尚且这般,要是有了夫人,还不知怎么疼爱呢……”
转眼到了跟前,她行礼请安。
“她怎么样了?”赵枢问了一句。
梨月看了眼门内,小声道:“大?夫说脸上的伤还好些,过两日便退了,就?是踩着的碎瓷片子有些麻烦,扎得有些深,可能得半个月才能走了。”
赵枢眉心皱了起来,随即挑了帘子进去。
却是一抹绫白映入眼底,十分显眼。
赵明宜坐在?椅子上,脚下放了长?小杌子踩着,听见脚步声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