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又亲自教了?我?两年,还有您……我?该相信我?有那?个能力抢夺那?个位置。”他握紧了?手?,呼吸发紧。
朱宁玉终于将放在心里,只能在深夜对自己的说的话,痛快地说了?出来!
“我?该相信,我?不比朱鹤堂差。”
“他四书没?有我?学得好,他看不起为他做事的太监,儒生,他也不懂土地制度,赋税徭役,民生疾苦。这些?我?都懂,我?也尊重为我?谋事的人,我?知道这都还不够!但是迄今为止,我?已?经有了?相信自己的能力。”
“您说过,一个人在这世上,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
掌权者不自信,何?以服人?
他比他想象的要出色很多。
赵枢定定地看着这个目光迥然的少年,目光看向?窗外,淡淡地道:“你这些?年的成长,比我?想象的要快。可能你也猜到了?什么。”
“我?确实有意扶持于你。”
“你也确实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朱宁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听到自己胸腔剧烈的震动,一下一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他想问为什么是自己。
可是话在嘴里滚了?一圈儿,又匆忙缩了?回去。不敢问出口了?。
其实更多的,是立场问题吧。陈家势大,只要朱鹤堂坐到了?御座上去,垂帘之下是陈家的主子?娘娘,那?这个朝堂早晚都会变成陈家的。届时?姻亲连着姻亲,根系不断渗透,内里发黑是迟早的事!
他端正神色,不允许自己再想下去了?,起身斟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