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累。”他拢了她的手,收在掌心里。
紧接着翻身压了过来,俯身,带着她的手放在肩膀:“你听我?的话,可能也要担待我?一些……”
……
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便起来了。也没?吵醒她,外间有丫头端了水进来。都?是?受过训练的,走起路来听不见?什么声音,轻巧安静。
蒙亮的光线探了进来。
赵明宜借着帘帐的遮挡看他。
他今天要去督师衙门。身上换了直领常服,腰间束着革带,长身玉立,气质是?极好?极好?的。他从?前?的脾性是?冷淡居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变得更温和了。
她拿帘帐掩了,却是?不知那道?视线有多么的明显。
直勾勾的。
赵枢换了公服,也没?立时就走,反而折返了回?来,掀开帘帐瞧她。看着没?有醒,眼皮却是?动了动,他被她逗笑了,径直把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本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既要看我?,何不光明正大的看。”
她睫毛一直在抖,想装都?装不下去。
“谁说我?在看你……我?在看窗外,看今天有没?有下雪呢。要是?下大雪,刘先生跑一趟还是?很麻烦的。”
赵枢沉吟片刻,捏了捏她的脸:“你心疼他,你不心疼你夫君我?。我?也是?要上衙门的。”他好?笑。
“哎呀。”她让他说得不好?意思了,依偎到他怀里,用力地蹭了蹭。
嘴硬罢了。怎么会不心疼呢。
他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我?替你看过了,今天的雪不大,只是?昨夜下得大了些,夹道?上的雪还没?扫干净。你别出门,等着刘崇过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