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兄长冷峻的神色,只是见到她的时候还略带着点笑意。
她直觉他猜出了点什么。
冯僚在路上与她道:“北边境况不大好,大人连日处理奏报,已经多?日未合眼了。且朝中境况也不是很?妙,您或许不知道,国舅爷荐到督察院的几位大人……多?次弹劾北地官员。”其?实明?里暗里都在指责赵家。
这会儿国舅爷的女儿又嫁到了王家。
这盘根错节的关系,眼下已经能看出几分端倪了。
她心中一震:“所以?王家与赵家已经划清界限了吗?”难怪那日王家婚宴,承翎哥哥未曾到往。
冯僚说是。
她喘不上气来,猜到前世兄长入狱到底是谁在推波助澜。与冯僚一字一句道:“先生,能不能托您一件事。您马上掉头?往蓟州去,告诉大哥,不可给王家留下把柄。若有?的话……”她顿了顿:“要立刻铲除。”
冯僚心神一凛,虽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却还是调转马头?去了。
话递到蓟州的时候,总督府一点都不平静。地上跪了一众官员,坐上的辽东巡抚、蓟州巡抚面色也极为?不好看。
朔羯据于北地,膘肥马壮,擅长马上作战,移动迅速。且眼下已经过了冬季,他们已然积蓄了庞大的力量。对付起来就更难了。
诸位属官很?快退下,冯僚瞅准了时机这才进去。将小姐说与他的话转呈了一遍。
赵枢立在案前,抚了抚桌上溅出的墨迹:“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冯僚拱手退了出去。却是在转头?间便瞧见许久未曾出现的周述真。他带着大批人马,在料峭的寒夜中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