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困,方才醒了一遭。真的?信了他的?话闭上了眼。
只是才过?一会儿,模模糊糊间,有人按了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咬着牙道:“赵明宜,你真行……”他去?咬她?的?耳垂,含在口中,不轻不重?地咬着,问道:“我不查,你会跟我说吗?”
“啊……”
耳垂上濡湿的感觉直冲头顶,心都酥麻了起来。
“我知道你迟早会查……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将她散落的头发拂到一边去?,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倾身去?亲她?:“这怎么一样,我要你亲口跟我说。你懂吗?”他俯身。
滚烫的?呼吸打在她?没?有任何衣料遮挡的?脖子上。她?倒吸了一口气,肩膀忍不住地缩了缩。
差不多?半个时辰,又罚了她?一遍。
她?回过?神来,又气又恼:“这不公平!”
他认得干脆:“那换你来罚我?”
……
天津卫这边暖意融融,春夜烂漫。沧州却?是一片阴霾,乌云漫天了。
席宴散去?,有一人身着圆领青袍,独自坐在空寂无人的?庭中饮茶。
其实他不爱喝茶的?。只是从前房中夜话,他总是听见那个姑娘说她?有位好茶的?长兄,他喜欢各色的?的?茶叶,尤喜产自杭州一带的?龙井,味道醇厚甘甜。
她?似乎很爱重?那位,两人无话可说的?时候,她?便会自己找话头。说得最多?的?就是他。
后来他不高兴。她?便说得少了。
只是家中依然常备茶叶。时日长了,他慢慢地也喝了起来,成了习惯。
胸口不知为何有些喘不上气来。
转身往王家东院去?了。
书房外守着的?人拱了拱手:“翰林。”
“大人在吗?”他负着手,垂眸问了一句。
下人正?感慨这位新科进士清隽的?容貌,闻言道了一声:“在,宾客已经散了,大人说先在书房散散酒气再回房。”这可是新婚夜呢,五爷这般也是疼人。
“是么。”孟蹊当即进去?见王璟。
他是这里的?熟客了。院里各处也算熟悉。旁人不清楚,他却?是知道的?。赵明宜为何会从那条走廊出来,这分明不是她?回内厅的?路。
那条路唯有去?王璟那里是最方便的?。
她?跟王璟何时有瓜葛了。
内心说不出的?烦闷,正?走进去?,才见书案后坐着的?人在看书,还是枯燥乏味的?古志。心中更升腾起一阵说不清的?燥郁。
这不是他新婚之夜么。看什么古志!
书房内响起一道清隽的?嗓音:“大人。”
“你来了。”王璟放下手中的?书,显然也是兴致缺缺,很快就撂下了,自给他倒了一盏茶,说道:“陛下近来看中陈王殿下,那个孩子从前不显,这半年来倒是有些脱颖而出的?意思了。”
皇上膝下没?有皇子。宫里养着七八位宗室之子,若是最终真的?要到那一辈,肯定就是要从这几个宗室里头挑的?。
皇后娘娘宫里养着禹王殿下。那位殿下生下来就没?了爹娘,陛下原是很喜欢的?。只是后来陈王世子起势,风头有了变化。
孟蹊喝了口茶,说道:“皇上的?身子骨愈发地不好了,皇后娘娘虽悉心照料,也还是难如从前了。”他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王璟嗯了一声。
两个人坐了许久。
一个想问赵明宜的?事情,一个在消磨时间。一时都没?起身。
“您今日新婚,还是早些回去?吧。”孟蹊还是没?问出口。
已经不需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