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她裹着被子窝在小榻上,仰头去问他。她觉得他这两日?心情很?好, 听?梨月说舅舅每每请他喝酒,他都没有推拒。就连大表哥生意上的事拿不准的, 也拿来请教他。
赵枢见她眼睛圆圆亮亮的, 很?有光彩,已?经不像前两天那般蔫儿巴了,笑道:“怎么会这么问。”他脱了身上的大氅, 兀自地放在了一旁。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 攥着被角,思衬了一会儿才道:“就是感觉。”
“感觉你心情很?好。”
她见过梁大人在他跟前的样子,也见过他吩咐刘崇办事时的样子。跟现在都不一样。
赵枢笑了笑, 微微仰靠在椅子上,看着她圆圆亮亮的眼睛, 不自觉地倾身去摸她的头。没有说什么,心却软了。
她感觉得没有错。他这两日?心情确实很?不错。只不过是因着来看她而已?。
看见她跟林静瑶打闹, 吵得脸红了互相斗嘴,过不了多久又捧着东西巴巴地去找对方?,看见她跟林氏撒娇要买玉镯子, 在母亲怀里跟个钻头似的,很?活泼很?生动。比从前在赵家的时候开心很?多。
他便?觉得,即使?离开他也是值得的。
她有朋友有亲人,很?多人围着她。比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蓟州, 身边只有他要强得多。
“怎么了……”她忽而感觉到一点安静,掀开被子往他那边去了一点,伸出手去捧他的脸:“怎么了嘛。”她也学着他从前的样子去抵他的额头,碰了碰他的鼻子:“为什么不说话了。”
他安抚她的时常会这样。
跪坐着腿脚有一点发?麻,她却没有走开。
他仰靠在椅子上,戏谑地去按她的后腰:“你说为什么?”
柔软的腰肢酥酥麻麻的,惹得她整个身体都颤了颤,还是嘴硬。又嘴硬又骄矜:“看来是因为我,原来我已?经把你牢牢地抓在手里了!”她捧着他的脸,仰了仰头,笑得眉眼弯弯的。
颇为自矜。
赵枢喜欢她这小模样儿,像一只被哄得翘尾巴的猫儿。正巧她的手还不自觉地落了下来,要垂到身侧去……他又抓了她的手抵在唇边,一字一句道:“那你要抓紧了。若是半途松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明宜得意过了头,闻言去看他,才发?现他正亲她的手,含笑着看她。
那笑十分含蓄,看得人脸热。
她沉了沉呼吸,问道:“……怎么样不善罢甘休?”她偏头去看他,亲了亲他的下巴。赵明宜实在好奇,像大哥这样的男人,与人纠缠不清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会像前世永州大雪那夜一样吗?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其实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的笑容淡了淡。赵枢亲了亲她的手,又将她的手放了下来,不轻不重?地按了按她的指尖。她的指甲是淡粉色的,剪得干干净净,纤细修长:“你不会想知道的。”
她听?见这句话反而很?高兴:“那你也一样。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两情相悦的人怎么会分开呢。
占有欲她也有!
赵枢心情更愉悦了,亲了亲她的眼睛,又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搂在怀里。
年节的日?子府里处处都喜庆,张灯结彩,与伴同游,大家都高兴。
正月的时候,林娉与两位嫂嫂商议给女儿办及笄礼。赵明宜在窗外听?见了,笑着走了进去,问能不能请林静瑶给她做赞者。
“这算什么事,舅母给她说一声就是了。她天天精力?旺盛,做这种事情不知道有多热络。”二太太笑着含了一颗干果?,很?是给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