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人好似一点心都没有,一心准备举业,再加上陈婉的占有欲……就更没有了。
李迎州不服气,还得再说两句,却见身侧面无表情的同窗忽然抬起了眸子?,朝一个方?向?望去。他也住了口,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才发现在烟雨迷蒙之下?,有两个姑娘匆匆躲到了不远处的亭中避雨。
都说隔雾看花,雨中看人。
那女孩儿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底下?是鹅黄的裙子?,明媚又素雅。发间应是有些濡湿了,带着一点湿润,丝丝缕缕粘在鬓边,像一个带着雾气的美人儿。
他不免有些看呆了,还欲调侃同窗,用手肘撑了撑身侧之人,语气有些兴奋:“含章,我看你?不过?也是俗人,与我是一样的!”见着漂亮的女孩儿都不能免俗。
他没看见同窗扶在栏边泛青的指节。自然也没瞧见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不自然地动了动。
“含章,含章你?怎么走了啊……你?莫不是恼羞成怒了?”他看见孟蹊转身就走,直到回了厅中,坐回了方?才那张椅子?,还拿起了方?才未喝一口的茶。轻啜了一口。
又恢复了方?才那般淡然的神色。
李迎州啧了一声,其实还是佩服他的。这个人若不是家中遭难,必不会沦落到回云州那样一个小地方?,他没见过?这样的人……有绝然的定力,不受外界的诱惑,又有聪慧的头?脑,如此年?轻便力压书院中一众举子?。
他们能搭上王璟,还是这位的功劳。
方?才还以?为这人也会有定力破功的一天。没想到到底是他多想了。
“也罢,你?不识风情,我就陪你?在这花厅里受热吧。”拿出舍命陪君子?的姿态,李迎州也坐了下?来,默默念着心静自然凉。
赵明宜眼下?正在亭中避雨,身边梨月正在给她擦肩上落的雨水:“好在咱们走得快,没淋着太多,不然您回去要染风寒的。”梨月刚才没进书房,在远处候着。却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小姐跟冯先生出来时面色都不太好看。
她也不敢问。
擦净了水,不一会儿便见冯先生拿了伞过?来接她们,她伸手欲要接过?来:“先生给我吧,小姐我送回内院便好了,您留步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是冯僚却没有把伞给她。而且看向?了小姐,面露难色:“还是属下?送您一段罢。”
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赵明宜点点头?,由着他撑起了伞,送她回去的时候,冯僚肩膀上都湿了,伞面儿都偏向?了她这边。她不禁皱了皱眉:“先生,还是给梨月罢,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与兄长说的,不会牵连你?。”
他为她办事,最终做决定的是她。怎么能连累冯僚受罚呢。
“小姐。”他默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到底没说出来。将手中的纸伞递给了梨月。
退了下?去。
梨月这才回了她身边,一路的小雨,她想起方?才花厅里看见的人,小声与小姐道:“王大人带来的那两位举子?,我看见了,就在花厅的廊下?,其中一位真是好出色的样貌……难怪夫人说年?后的春闱才是才子?云集的时候。”
赵明宜正在想着如何?让兄长消气。上回她还契书,再加上这次她私见了王璟,事儿凑到一块儿了,够让她头?疼的。
听?见梨月说话,心中更是一震:“你?说什?么,你?看见谁了?”
“是王大人带来的那两位举子?。”梨月一边撑着伞,一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应是在看咱们,就在冯先生去取伞那会儿。”
“我本想斥一句无礼来着,后来想想人家说不准只是刚好出来,不是刻意为之,便侧身将您挡住了。”那时候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