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没看到?后面是什么。
今天夜里下了雨,风呼啦哗啦地?在外头刮,过了许久许久她才平静下来,终于不?再去想那本书了。沉沉地?睡去。
晚上起了大风,将窗子刮得?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另一间值房的窗却是大开的,用横木支了起来,好在没有被风垂下来。
里间却不?太平静。
房里留了半截蜡烛,快要燃尽了,也?无人刻意去吹灭它,就这么燃着。不?时有风吹进来,倒映出的影子摇摇曳曳。白?日很有几分?燥热,眼下下了场雨,热气本该消解下来。
却是没有。
已经深夜了。
天上轰隆一声,发出震天的响声,连带着将房里的烛台也?吹倒了。屏后人忽然坐起了身来。
“爷,怎么了?”门外守着的是周述真,听见声音立时开门走?了进来。现?下还?在辽地?,叛王旧党短时间内剿不?干净,所?以经略衙门里到?处都守着士兵。
烛台吹倒了,仅凭着窗外的月光只能瞧见一道隽秀的身影,身姿挺拔,仰靠在床榻上,向他拂了拂手:“无事,你下去吧。”
周述真又退了下去。门吱呀一声又合上了。
赵枢却是支起了身,捂了捂肩胛处的伤口,将身上的薄被掀了开来。底下有一片濡湿了。他很清楚这是什么,径直坐了起来,走?到?床边的红木架子上,就着铜盆中的凉水洗了把?脸。
冰冷的水覆在脸上的时候,心底的火也?没降下来。
人应该正视自己的欲望。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也?会有冲动?。只是今夜却是来得?有些突然了。他耳边频频响起那道念书的声音,柔婉吟哦,与当初李澧点的那折子戏重合了起来。
面无表情地?擦净了手。
房里很快又静了下去。
第二天赵明宜早早就起来了,月牙端了铜盆过来给她洗脸,一边拧了帕子一边说?道:“今日辽阳两位指挥使过来了,说?是咱们过不?了多久就得?回京,想给爷践别,夜里去郁香楼喝酒呢。”
月牙说?完之后面色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