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不是大热天, 不如说夏季的时节早已经过去, 如今的天气, 是已经能让虫感到微凉的枯叶季节
黝黑雌虫和瘦弱雌虫一身大汗淋漓, 是出于他们自身缘由, 偏偏其中一只虫要以这荒谬理由来看那金发雌虫身侧一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虫,虽说两虫有是他们谈话里“虫犯和虫质”的嫌弃,但这样的挑衅, 也太过赤裸裸。
尤其金发虫的体型并不亚于出声挑衅的黝黑雌虫, 是倒另说, 不是的话,动起手来, 谁胜谁负, 尚且还是个未知数。
“我弟弟。”
然所有虫都没料到的是,金发雌虫爽快又直白的做了解释。
“他身上长了红疹子, 不能见虫, 我才让把全身都捂严实了, 怎么了?难道你以为……”
他抬了抬下巴,“我就是星网上那个挟持了一只雄虫的杀虫犯?”
黝黑雌虫嘿嘿笑了两声,他没应声, 也没否认,
只是目光却没离开安源的身上,像是要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看清黑袍底下的真容。
“得了。”
不应声的含义谁都懂,金发雌虫见此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网上该有通缉犯的照片吧?你们看我的长相,和那只通缉犯像吗?”
他话声一落,车厢内的虫便都不约而同的朝他身上望去,安源从没见过金发雌虫的长相,闻言也不禁仰头,看向金发雌虫。
那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
细长的眼,高挺的鼻,一张脸挑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可记忆的点,仿佛扔进虫群,就再也找不到一样,的确和星网上放出的通缉照片不同。
刀疤虫因此收回了目光,从兜里抽出一根新烟,点燃烟头重新抽了起来,黝黑雌虫则是和瘦弱雌虫对视了一眼,不知通过眼神交流了什么,仅有小虫,目光落在金发雌虫的身上时,看出了奇怪的地方。
好像不对……
虽然没有看见过金发雌虫的长相,也没认真瞧见到对方被通缉在星网上的相片,但小虫清楚记得,这只雌虫的右眉下有一道不算明显的疤痕,可是现在……
疤痕不见了。
小虫眨了一眼,不过他不敢说话,很快便垂了脑袋,同一时刻,金发雌虫的声音也自耳侧传来。
“怎么样?现在这样够解除你们对我的怀疑了吗?”
“他是我的弟弟,一只普通亚雌,你们还想亲眼看看他长什么样吗?”
最后一句话,金发雌虫无疑是在对着黝黑雌虫,他虽然面带笑容,但语气却并不显得和善。
黝黑雌虫为此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笑容,“误会误会,兄弟,你也知道的,不是我们不是不信你,而是你和弟弟,实在太……”
他目光游离,“太像星网上说的那对虫犯和虫质了。”
这话后,车厢重回宁静,仿佛刚刚的事情和两只雌虫上车时的交谈从未出现过一样,只听得见列车行驶时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
安源听着耳畔传来的隆隆声,看着被风吹得呼哧呼哧的掉漆车门,在这被绑架这么久以来,思绪第一次飘离。
他从来不知道,首都星还有这样的列车……
好想和自己记忆里,该是无处不繁华的星球有所不同,破旧的列车,黑色的土地,如果不是那两只虫说的最后一班可以离开首都星的航班,安源会以为,自己早已经在别的星球上了。
只是现在小虫也已经要离开这里,安源因此望了窗外好久收回目光。
终于,列车缓缓停了下来,随着车门的打开,坐在安源身侧的金发雌虫也起了身,“走了。”
这话是对着小虫说的无疑。
虫在屋檐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