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爵风提心吊胆地跟着她进了客厅,一见到屋子里面色不善的五个男人,其中四个还是容貌有损的,他瞬间秒懂了她的意思
敢情是前任大聚会啊,可不是就差他这个最初的“官配”了么?
如此一来,倒是能解释为什么离了婚的霍修文还会回来找连北兮。
殷爵风的心诡异地收获了些许安慰。饶是他脑洞再大,也绝对想不到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都是“碰巧”聚在这里的,根本不是他误会的被连北兮一个个召唤来的。
“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你们有什么诉求一个个说阿南,你先来吧。”
连北兮大大方方地在沙发正中央坐下,环顾了四周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傅南景身上。
众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连北兮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居委会帮邻里调解矛盾的好心大妈,跟方才站在一旁无助弱小又可怜的形象差别也太大了吧?
他们哪里知道,连北兮这是破罐子破摔了,每一个都跟她有私情,偏向哪一个剩下的都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倒不如一开始就丁是丁卯是卯,铁面无私地把问题一次性解决了。
修罗场(十)2012字
修罗场(十)
傅南景清了清嗓子,俨然把现场当成了一场股东大会,唯一的区别在于他只需要让连北兮这个拥有绝对控股权的大佬满意,其他小喽啰的意见并不重要。
本着这一中心思想,傅南景简明扼要地阐述了自己渴望和她长久发展下去的愿想,然后含沙带影地挨个抨击了其他五人。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他立下这一基调,后面的几人自然不会傻到只说自己的愿望而不去攻击别人。
一时间,好好的“诉衷肠”大会变成了情敌鉴赏大会。
连北兮初时还认真听了几句,等发现每个人的发言都大同小异、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别人都是渣,只有我最佳”之后,她便开始放空自己,脸上瞧着还很专注,实际上思想都不知道滑坡到哪里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六个人才轮流说完自己的想法,期间无数次有“听众”试图反驳正在发言的那个人,但碍于连北兮一直在“专心致志”地聆听,他们不得不暂时压下那些愤懑,等待更好的时机再来发泄。
“兮兮,你是怎么想的?”霍修文作为结尾的那个人,颇为紧张地问出了最终问题。
连北兮的魂是叫他喊回来了,可她整个过程压根没在思考自己和这些人的关系该何去何从,眼下如何又说得出个所以然来?
“额我觉得,要不还是算了吧?按照你们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吊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
别看这话说得轻巧,连北兮也是做过一番心理斗争的,虽然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但让她一次性放弃这么多棵参天大树,她多少还是会有几分不舍。
只是比起答应其中某个或是某些个之后会遇到的麻烦,这点牵挂又显得无足轻重了。
贺东哲嘴皮子最快:“我是不可能算了的,从你割了一半肝脏给我的那天起,我这辈子就只可能是你的人!”
殷爵风、陆江尧、霍修文三脸震惊,几乎异口同声地质问道:
“你什么时候给他捐的肝?”
“你怎么会同意做这么危险的事?”
“你是不是瞒着家里私下去的医院?”
这三人里有两个都跟她家关系匪浅,连北兮不愿年少时做的事传到家人耳朵里惹来长辈担心自己挨骂,只得讨好地冲他们笑笑,安抚道:
“都是快十年前的事了,我恢复得很好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知道我身体无碍就行了。”
“取肝得开膛破肚吧?你是真敢啊!”殷爵风喃喃自语道,下意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