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她想出该如何补救的法子,殷爵风倒先主动提出了要帮忙。连北兮求之不得,“上镜”之类的事自然是交给专业人士处理更为妥当。

可令她惊讶的是休息室里根本没有什么化妆师,打开化妆箱准备给她上妆的居然就是殷爵风本人!

“怎么了?”大概是她抗拒的神情太明显,殷爵风没有贸然动手,而是先温和地问了一句。

“额你的化妆师没来吗?”

殷爵风了然地笑笑,“他一般负责更正式的妆造,拍纪录片肯定用不着化得那么夸张,我的手艺绰绰有余”他顿了顿,“除非你不信,怕我毁了你的脸。”

连北兮哪敢嫌弃他呀?当即否认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的呃,平易近人,还愿意亲自动手”

殷爵风听出了她对明星的刻板坏印象,老实说她想的不算偏激,因为如果搭档不是她,他也不会好心地主动表示自己可以搭一把手。

“我这可是对你才有的VIP待遇谁让咱们是老乡呢?”

连北兮的心先是高高悬起,直到听了后半句话才放回肚子里。殷爵风简直有毒,谁家好人讲话中间停顿那么久的,差点没把她吓得从椅子上逃走。

“行吧,老乡,赶紧的,早开工早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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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一)

殷爵风目光闪了闪,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下巴,示意她把头抬高。

连北兮才堪堪感觉到些许温热,他的手就已经规矩地移开了。她颇为不自在地抬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帮人化妆不可避免地会产生某些肢体接触,对他俩近乎陌生人的关系而言似乎太亲密了。

但现在后悔显然太迟了,为了避开俩人对视时的尴尬,连北兮赶紧把眼睛牢牢闭上。

可视觉的缺失在某种程度上反倒令她的其他感官更为敏锐了比如她的耳朵,能清楚地听见殷爵风浅浅的呼吸声;脸上的肌肤,能清晰地察觉到他鼻间吞吐的气息和指腹偶尔划过的痒意

快停下!

她在脑中对自己厉声呵斥道,不再放任身体天马行空的“感受”,只是简单补个妆哪来那么多感想?

连北兮蓦地睁开眼,强势制止了自己的脑补。

她全然忘了眼下自己正是半仰着脸任由殷爵风涂涂抹抹的姿态,于是毫无征兆地跟他如浓墨重彩般立体深邃的五官打了个照面。

突然的美颜暴击让连北兮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脸凑近了看是如此勾人,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亦正亦邪,颠倒众生”。

怪不得能火成顶流,她恍惚间想着,真是奇怪,高二时看他表演似乎没长得这般妖孽惑人,难不成发腮还能让人变帅?

“你要那么理解也行,但我更倾向于把它表达成‘二次发育’。”

连北兮这才发现自己心神荡漾之际竟直接把问题问了出来,顿时窘迫地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好。

殷爵风面上不显,心里却在疯狂叫嚣着“好可爱,她怎么连难为情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要不是怕连北兮误会他被冒犯到了,殷爵风真想安静地多欣赏一会儿她不知所措的模样。

“话说回来,你也关注过我吗?所以才会注意到我和几年前长得不一样?”

连北兮还来不及庆幸他及时发声解围,下一秒又因为他随之而来的问题再次陷入两难的境界。

实话实说吧,他明显已经不记得高二迎新晚会期间那短短几分钟的交谈;换个说法吧,多少要假意承认自己关注了他好几年无论哪一种,不免都有和人套近乎的嫌疑,端看殷爵风怎么理解了。

连北兮不曾纠结太久,她现今又不在走剧情,自然没必要让自己生活在谎言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