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季衷寒抱住自己的胳膊,在公交站台等了好一会车,都没车来。

这时候他手机倒是亮了,是封戚的电话。

季衷寒看了好一会,选择了挂断。

恰好有出租车来,他上了车。作贼心虚般,他关了机。

回到家中,季衷寒偷偷摸摸去洗了个澡,生怕梅玉玲发现他一身的烟味。

等好不容易处理完衣服,他擦着湿发回到房间。

刚一推门,心脏都差点吓停,只因他房间多了个人。

封戚坐在他的床上,手里正是季衷寒的手机。

他抬起眼,眼白微微泛粉,是酒意染的,也像哭的。

顶着这么一双微红的眼,封戚说:“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季衷寒很想说封戚没资格质问他,封戚不也是一晚上没理过他?

他抬手继续擦头发:“你这么过来的,又翻窗了?”

封戚不答话,只是固执地看着他。

季衷寒没靠近封戚,转而落座在沙发上。

封戚见他不过来,便自己过去。

他走到季衷寒面前蹲下身,坐在了季衷寒身前的地毯上。以抱着季衷寒双腿的姿势,将脸靠在了他的膝盖处。

封戚肯定是醉了,脸颊温度极高,烫意透过了季衷寒的睡裤,清晰地落在了他的腿上。

封戚声音有点哑,又有点低落:“你能不能不要喜欢她啊。”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

季衷寒没听明白,不过不妨碍他猜到封戚嘴里的她,是文沅。

封戚抬起头,眼睛更红了,他重复着,甚至是有点难过地说:“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

第26章

真是没救了,这是季衷寒心里的第一个念头。

没救是指他自己,他总是对封戚心软,比如现在。

季衷寒最怕封戚哭,只要封戚一哭,他就如热锅蚂蚁,焦急万分。

就像一种被训练出来的习惯,只要封戚落泪,季衷寒就得求饶。

往往这个时候,季衷寒才像是兄长。

他伸手碰了碰封戚的脸,很烫,封戚的鼻梁有抹湿润,坠在他的掌心里。

季衷寒手微颤着,他不敢再勉强封戚,而是弯下腰,试图把封戚纳进自己怀里。

“我不喜欢她。”季衷寒说。

封戚把脸深深埋进他的手中,每一次的呼吸,都熨在季衷寒掌心的每道纹路里。

因为感受得过于清晰,以至于封戚每次吐息间的轻颤,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时候的封戚,就像只能依靠季衷寒掌心躲雨的鸟。

这个形容很怪异,又无比贴合当下。

大概是因为封戚展现出来的脆弱姿态,让人凭空生出一种歉疚感,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让封戚更受伤,更难过。

季衷寒闭上眼,另一只手环抱住封戚:“不要哭了。”

封戚没说话,季衷寒低声哄他,想让他洗澡,又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睡觉。

从前封戚被封行路关起来,又或者惩罚以后,季衷寒总是会陪着封戚很长一段时间。

这些陪伴里,自然包括睡觉。

睡觉的时候,封戚喜欢从后方搂住季衷寒,很粘人地抱着,好似季衷寒是个非常好抱的大型公仔,每一寸设计,都贴合了封戚的需求。

这种被人全身心依赖和需求的感觉,季衷寒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喜欢的。

这让他觉得,他对于封戚来说很重要,不可替代。

等封戚在他的掌心里点头,季衷寒这才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了封戚的衣服。

衣柜里封戚的衣服有很多,因为这人经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