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地问过他:“只是噩梦吗?” 季衷寒看着面前戴着眼镜,就似能洞察一切的心理医生。 他说,只是噩梦。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去过那家医院,也没再见过那个医生。 第17章 季衷寒没有哭,他自小就不喜欢哭。哪怕是幼时从树上摔下,破了额头,一路淌血去了医院,缝了几针的过程里,他都很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