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再也忍不住,哭着骂他:“陆齐铭,你混蛋,你是个混蛋。”越骂越目眩神迷,口不择言,所有话语都被捣得支离破碎,“你人面兽心,你才是骗子,不要脸的流氓”

陆齐铭被她骂得轻笑出声,吻住她的唇,缠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还有没有别的?”他在她唇齿间,低哑亲昵地问。

钱多多不解,泪晶晶的眼睛漫开疑惑。

他说:“骂得好听。”

她:“”

一个强悍骁勇的男人,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在床上娇宠自己心爱的姑娘。

以绝对的力量优势,身体力行,雷霆万钧,最极限地去征服,去吞噬,去疼爱,去取悦。

钱多多初尝禁果,根本不是这个野男人的对手。她像只误入狼窝的小羊,没有自保之力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猛兽一点一滴地拆骨吃肉,吞食入腹。

又觉得自己像片从枝头飘落的花瓣,在暴雨的肆意冲刷下被碾揉,成了一团泥。

心神恍惚,理智涣散。

只能沉沦进这场密不透风的情潮。

阵阵沉重有力的闷响中,钱多多眼眸失去焦点,心神早不知飞远到了哪里。

两条藕段似的手臂抱紧陆齐铭的脖颈,只剩下求生本能般的攀缠,与毫不设防的依赖。

“多多。宝宝。”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个声音传进她耳朵,低哑温和,回荡在她迷幻不清的意识中。

“说,你爱我。”那个声音格外耐心地诱导她,薄唇碾吻她耳廓连同颈侧上细腻的皮肤,“我要听你亲口说。”

她在绝美的甘甜中被彻底蛊惑,轻泣着,乖巧道:“我爱你。“

“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这一夜,酒店套房提供的两盒零感计生用品,被用得一个不剩。

钱多多哭哑了嗓子,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点力,直到天色快亮时才得以喘息,被陆齐铭捞起酥软泥泞的身体,抱回床上。

沉沉睡去之前,她脑袋枕在男人宽阔的臂弯中,恍惚间生出种委屈又愤懑的哀怨。

实在不明白,一个单身三十几年、清心寡欲古板冷硬、连女孩子的裙角都没碰过的男人,在情事上怎么会是这种状态

如狼似虎,花样百出。

后悔。

悔不当初,悔得肠子都发青。

静希不是说,男人都是生活的调味剂,是女孩子暖床用的工具吗?

为什么钱多多却由衷惶恐,觉得再被陆齐铭这样“暖”几次,她的小命怕是都要去掉半条。

想着想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诸多思绪便渐渐远去。

钱多多打了个哈欠,脸颊无意识蹭了蹭男人的手臂,终于在耳畔那一声声轻柔的低哄中进入梦乡。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大中午。

五星级酒店的套房拥有绝佳的隔音性与私密性。虽然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但卧室内仍旧一片的沉寂,昏暗,悄无声息。

全景落地窗外,太阳早就高高悬于天穹,车水马龙。

所有的喧嚣和繁华都被挡光帘隔绝。

菱形纹地毯上,各类衣物乱七八糟地散落。白色的大床上,男人和姑娘交颈而卧,四肢亲昵地纠缠在一起。

修长五指轻捋过女孩的一缕发,力道轻柔,谨慎而又克制。

陆齐铭单手撑着太阳穴,呈侧躺姿势,眼帘微垂,定定注视着怀里正沉沉好眠的小姑娘。

她的睡颜婉约而又恬静,也许是做了什么令人欢喜的梦,天生潜藏笑意的嘴角以很轻微的弧度略微上扬。

陆齐铭盯着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