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中多了几分同情。
敢情是闹解契呢。
门弗隐打定主意咬死不认,丛不芜在心里多记了他一笔账,摊开手掌,露出那条滥竽充数的银鱼,“那这个你总该见过吧?”
门弗隐的手指在桌沿摩挲了下,点头。
“见过。”
话音甫落,那条死气沉沉的银鱼忽然摆动鱼尾,在丛不芜眼前翩然浮动须臾,临空如水,亲昵地凑向了门弗隐伸出的白皙指尖。
尾尖划过处,留下一线蜿蜒的微光。
门弗隐将它轻轻弹开,道:“怪我作画匆忙,忘了给它点睛,它才迷路找上了你。”
银鱼听罢似乎颇不乐意,鱼身一挺,钻进了画里,画轴中紧接着吐出一串透明的鱼泡,妙趣横生。
桓散之觉得有趣,却不敢笑出声,对桓竟霜挤了挤眼睛,才向丛不芜道:“它准是将前辈发间的那尾银鱼错认作了母鱼,才老老实实装了那么久的饰物。”
卷上桃花对桓氏而言意义非凡,桓散之揶揄地瞥了瞥门弗隐冒着鱼泡的画卷。
罗欢宜了然,当即笑道:“眼下时节,**找**,乌鸦找乌鸦,公鱼当然要找……”
丛不芜脸上写满漠然,心里骂门弗隐为老不尊。
桓散之听得皱眉:“你说什么呢?”
谁是**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