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散去了,被摔过的脑袋晕晕乎乎,额心一阵阵发紧。
南纪楚的双脚才挨到地面,脑袋里“嗡”地一声巨响,仿佛看到有人回头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对他说:“傻子,你大限将至了。”
两脚一绊,身子一斜,南纪楚的手用力一掐,搀扶他的仆从吃痛,立刻吊高嗓子高呼一声:“世子!”
他仔细一看,见南纪楚面色惨白,眼珠颤颤,双眼无神,猛地叫道:“不好了!世子又要死了!”
又?
丛不芜顿住脚步,回身看去。
世子的“死讯”宛如一颗石子丢在鹅群般的仆从堆里,仆从们哗啦啦围上来,一阵哭天喊地,一声叠一声的“世子”此起彼伏,嘎嘎乱叫着喧闹开。
桓散之不耐烦道:“南纪楚,你还是省省吧,我们是不会带你去汴山的,大师兄和南郡主都不在桓氏。”
姓罗的络腮胡走过去低头一看,庞大的身躯僵住不动,扭过一张不知所措的脸,胡子抖了又抖,干巴巴道:“他、他好像真的死了。”
他面上的慌乱作不得假,吓得胡子的颜色都浅了许多,“这可如何是好,蓬莱境内从未死过人,我愧对阮公。”
桓竟霜几人一脸见怪不怪,眼见魁梧的络腮胡就要落泪,桓散之身后的小师弟两手在胸|前一抱,道:“境主放心,南纪楚的命可长着呢。他就是仗着自己命长,才有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魄力。不用管他,一会儿就活了。”
络腮胡只觉峰回路转:“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