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丛不芜看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傲慢,“只有我,才能让问鹊如日中天,更上一层楼。只有我,才配陪在阿覃身边,从生到死。”
“满城百姓何其无辜?”
丛不芜停下手,如是问道。
“靳云覃何其无辜?”
丛不芜又问。
安问柳茫然一阵,继而戾气满满地说道:“他们敢不救我,就要付出代价。”
她又将声音高高地扬起来,不知是要说给天上的谁听。
“靳云拂越想守护什么,我就越要毁掉。”
待到发泄完,安问柳的两道目光又锁紧丛不芜,怨恨道:“你,早晚也会给他陪葬的。”
“是吗?”丛不芜的口吻稀松平常。
安问柳气力不支,手心一松,丢了银剑,闭上眼睛不再负隅顽抗。
她太累了。
她早就累了。
可是没人心疼她。
唯一会可怜她的人,她也无颜去见了。
“没有人陪着我,从来没有,我只有阿覃,可连她待我也不是真心,靳氏肯定容不下我,她一定会离开我,让我怎能不恨?”
自始至终,安问柳坚持的只有一件事。
“我不能让她离开我。”
“拆散我和阿覃的人,都不得好死。”
她处心积虑,刿心刳腹,所求唯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