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为子女计之甚远本也没什么,”再这样混乱华滑稽的场面下,烟若却从人群中挤出来,“可为什么要去害人呢?夫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能问问当年我娘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一定要死呢?她最大的错误莫非就是怀了我?”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明明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女,顾秋月的修为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却会因为她的靠近而心生胆怯连连后退,简直奇耻大辱,她猛地停住,“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质问我?”
“那我又能不能质问你呢?”这次开口的却是白兰溪,“蓝烟当初消失的很不对劲,可我并没深思,出门一趟几年后回来就听说她离家出走的消息,当时本以为她是负气离家,可是多年后我才得知真相,当时她不仅怀着身孕竟然还中了剧毒,而那剧毒本来是敌人下给我的,我如何能对得起她?”
“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为你祛毒是她的福气,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己愿意的,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又能怪得了谁。”顾秋月见不得覆手天下的白兰溪露出这种窝囊的表情,“这都是她们自己找的。”
“夫人,这全天下谁都可以说这话,唯独你不行。”说话的又是纪云渊,这一整个晚上他都在煽风点火,唯恐不乱,“当年宗主中毒那件事我也有所耳闻,毕竟当时我也随其他药师一起问诊过,当时我的结论就是这毒无药可解,除非有人主动把毒吸走。可是花枝了毒性剧烈,即使是一般修士碰了也必死无疑,只有一种人碰了后侥幸可以活下来,比如一只魅妖。”
烟若开始紧张起来,浑身发冷,她意识到这些年来她一直追寻的真相终于要原原本本摊开来在她面前,只看她敢不敢接受了。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也早已有人暗暗查清了前因后果,只等某天时机一到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