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底闪过无数个疑问,但?实际上?在被抱在怀里的一瞬间,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怔愣半响,陆辞言抓住江凛的手,“你松开我,江凛!你在做什么?”
江凛笑了,“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陆辞言更?着急了,平生第一次有人对他做这样的举动,但?他并不?排斥,只是焦急又?无措,很急很急,急得快要坚持不?住央求江凛松开手的那种,“我知?道?,你先放开我!”
“这是你养成的战斗方式吗?以往的污染区都是这样清理吗?通过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福至心灵,陆辞言终于知?道?江凛莫名其妙的脾气来自于哪里。
陆辞言放弃了挣扎,耐心和江凛讲道?理,“在污染区内受伤很正常。”
“你好像不在乎你的生命。”
陆辞言哑然?。
江凛松开手,黑着脸绕过一个长桌,到长桌的另一头,和陆辞言泾渭分明。
在狂风的加持下,嘭嘭嘭的撞击声更?加猛烈,喷洒下点滴温热血液。
正中央的吊灯上?,一团乌黑的物体包裹着吊灯闪着玫瑰色金属光泽的吊杆,那团乌黑在蠕动,血液沿着冰冷的吊灯骨架流到末端水晶坠子?上?,又?一滴滴下坠到地面,砸出?拇指大小的血花。
突然?那团蠕动的乌黑慌忙地逃窜,在虚空中凭空消失。
电流呲啦啦扯过,啪啪啪闸门跳动,灯光再次亮起,照得室内通明,却有些许晦暗的灰影。
江凛抬头望去,巨大的水晶吊顶上?布满蜿蜒血迹,在吊灯正中间,插着一团模糊的血肉,勉强看得出?是个人形,此刻已经称不?上?人了。
哐当一声,吊灯整个砸下来,水晶挂饰四溅。
他全身的皮肉被啃食殆尽,露出?森然?白骨,那白骨上?还带着未被啃食的碎肉,在灯光下泛着滑腻的油光。
“呕……”
岛台后传来呕吐声。
余罄书站在岛台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盯着吊灯中间的那个人,额角汗水汗湿她的刘海,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眸光瞟到江凛时,她的颤抖更?剧烈,牙关都在打颤,哭喊着,“江凛,你,你骗了我,他死了,现在他死了,下一个就会是我!”
吊灯上?的人被手腕粗的钢管穿通腹部,整个人稳稳地串在吊灯上?,任由它啃食,此刻已经辨认不?出?躺在那里的是谁。
江凛翻弄他残存的衣服,这东西好像什么都吃,连头发和衣服都被啃得残缺不?堪。
“我不?是说过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承诺吗?”
余罄书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江凛翻找的动作,“你就能无动于衷吗?”
他从一片血肉中,找出?那个蓝色名牌,此刻名牌已经被血液浸泡得发软,还粘着几点碎肉。
名牌上?印有照片的一栏,变成了江凛,名字也变成了江凛。
不?过几秒又?消失不?见,江凛疑惑地看着名牌,在目光注视下,名牌再次变成江凛的名字。
就这样反反复复几次,经过一段较长的沉寂后,名牌变成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陆辞言。
江凛指尖摩挲着上?面陆辞言的照片,用力按了按,在他的动作下,照片闪得飞快,变成了余罄书。
江凛终于记起了还有另一个人,他问余罄书,“祁文柏呢?”
余罄书如梦初醒,她面色古怪,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他消失了,他会不?会”
江凛冷冷打断,把名牌递给余罄书,“不?会,从现在起,你就是图书馆管理员。”
余罄书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