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罄书静静站在两人?身旁,如同一朵俏丽娴静的百合,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儿,眼中的期许并没有消失,但并没有开?口。

江凛问她,“你想我怎么帮你?”

她嘴角挂着抹浅笑,“你们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那天……我看到?教导主?任给?了?你一本小册子,我就在窗边。”

她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只?是我很?好奇,那本册子里面是什么内容,我又为什么……一直停留在这里。”

江凛的学生手册已经在看到?电梯时就已经销毁,规则并没有提到?学生手册不能分享不能传阅,他戳戳陆辞言,“你的手册呢?给?她看看。”

陆辞言指了?指祁文柏身上用来包扎伤口的外套。

祁文柏顺着他的手指往自己左肩上看,抬手想把外套解下来。

江凛,“你的呢?”

祁文柏回答得很?理所?当然,“丢了?。”

他把外套解下来之后,从几乎被鲜血浸透的外套口袋中摸索出手掌大小的手册,这手册已经被血液染红,皱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里面的字也难以看清。

祁文柏把手册递给?女孩。

余磬书倒是不在意,她接过?后便聚精会神地盯着里面模糊不清的字迹,直到?看完一整本手册。

她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

廊外的雨越发大了?,这样大的雨,与前教导主?任口中所?说的暴雨似乎有些相?似。

从楼上往一楼看去,教室门?前的排水沟已经溢出了?污水,污水混合着腐败的落叶与枯干的细枝,堵在下水道口。

然而这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古老的红砖墙壁上爬满爬山虎,空地中央高大的木兰树叶子簌簌地响,整座学校在雨中飘摇。

江凛看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开?口了?,“这些规则你不知?道吗?”

余磬书摇摇头,“第一次见。”

“规则上的内容,你之前违背过?吗?”

她垂下头想了?想,对照着规则的内容,忽地抬头,“违背过?,而且很?多……”

江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说,“我经常在学校喂猫,不过?并没有听到?过?它们说话,而且,学校里有演播厅,就在图书馆顶楼。”

话音落下,血腥味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再次袭来,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似乎被谁从内里拉开?。

四人?齐齐扭头看过?去,空荡荡的,布满灰尘与腐朽气味的教师休息室内,不知?何时变得整洁明亮,江凛随意丢在桌上的外套被叠得整整齐齐,校牌放在领口的位置。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望过去,江凛看到?校牌上自己的脸,而那张空桌前,背对着几人?坐着个黑影。

那是一道极淡的影子,稍微一晃神,便再察觉不到?那影子的踪迹,淡到?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莫名地,虽然是背对的姿势,江凛却觉得那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肆意又慵懒,带着漫不经心的嘲弄,嘲笑江凛的自不量力,只是把外套和校牌丢掉而已,就以为能将它摆脱。

好像在说,你逃脱不开?我,无论你逃到?任何一个角落,我都会永远注视着你。

江凛收回目光,冷静的眸子里没有多余的情绪,“那好,你跟着我们一起?。”

现在是图书馆开?馆时间,到?达图书馆时,几人?的衣服和头发都被雨水打得湿透。

尤其是陆辞言,对方似乎并不在意这样的雨,里面只?剩下一件白T恤。

雨水一浇,轻薄的布料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身体的每一个起?伏都被勾勒得若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