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里的人都是学生,这些人都是在上学。

陆辞言很难说清心里的感受,说欣喜,并没有,期待?也不是,只能说有点好奇,索卡斯憧憬又遗憾的东西,是什么?

他想的入神,深蓝眸子中数不清的情绪涌过,江凛以为他正因为被自己戳破脆弱而难堪。

“没关系的,不用逞强。”

“我没有逞强。”

陆辞言骤然想起上一次自己说完这话之后的结果,深觉自己和江凛真的是渊源颇深,那股粘腻的触感太过印象深刻。

陆辞言冷哼一声,冰冷目光撇过江凛,站起身就要离开。

他看着除了绷带外空荡荡的手腕,抿唇不语。

来得太过出人意料,他没带任何的武器和检测装置,幸好他不需要引导装置,只不过这个污染区太过怪异,祥和而又沉重,陆辞言下意识归纳于精神污染,而自己处于精神污染的幻境中。

只要保证自己不被污染,同时摧毁核心,就能离开。

他走出演播厅时,瞥见后台走过一道白色身影,白影迅速窜进某个房间,啪地关上门。

陆辞言看着对方消失不见的裙摆,莫名地眼熟。

第20章 Chapter 20 天鹅嘛,迁徙时……

仅一墙之隔的后台化妆间中,气氛有些凝滞。

四个人坐在梳妆镜前,一言不发地卸掉脸上的妆容。

卸妆水砸到地面,脆响后在玻璃瓶身碎裂成规则不一的碎片。

一片静默中,似乎有什么压在心头让人难以呼吸。

“呵……作案工具就是这么来的啊。”

阮沛讥笑着蹲下身捡起几块碎片,玻璃尖锐的边缘在白炽灯之下尖锐又锋利,指尖划过也能留下不小的伤口。

她毫不在意地拿在手中把玩。

阮沛靠近一旁自顾自梳开头发的女孩,把玻璃碎片递到女孩眼前,“桑蔓,不收起来吗?不然下次到哪儿找这么好的作案工具啊。”

桑蔓盯着眼前的玻璃,脸色迅速黑下来,她迅速站起身,桌腿划拉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她冷着脸,“你说够了吗?”

阮沛收起那副调笑的模样,沉着脸答她,“怎么?听不下去了?做的时候怎么不担心别人说话难听呢,我说错你了吗?”

两人隔着锋利的玻璃碎片,丝毫不让地对视着,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秒就能冲上去扭打在一起。

“怎么不继续装了?”

“桑蔓,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田素素上来当和事佬,插进两人之间,“阮阮,蔓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蔓蔓也是不小心的。”

阮沛撇了田素素一眼,挣脱开对方握着自己手臂的手,颇为厌恶地退离两人几步。

“田素素,果然不扎你身上不知道疼啊,不小心的,这不小心可真巧,那你可得小心点,免得下次不小心到你头上。”

阮沛放完话,把手中的玻璃碎片抛到空中,抬手接下后又做了个向前抛的动作。

“啊!阮沛你冷静”

桑蔓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自己的脸,田素素的声音戛然而止,预想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她放下手。

阮沛手中的玻璃上下飞舞,边角折射着冷白的炫光,比炫光更冷的,是她死盯着桑蔓的眸子。

阮沛冷哼着把玻璃丢回地面,穿上外套后丢下三人离开。

走出过道时,见到了个颇为让她以外的人。

男性,长发,长得很美,像田素素爱看的小说里娇弱的Omega,可惜阮沛一向不喜欢娇弱的人。

无论男女。

她看着这人等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