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黄色的痕迹。

他不动声?色地上了直升机。

舱门关闭时, 身?后传来几声?轻笑, 冰凉的剑锋抵在喉咙。

“知道我在上面, 你还?上来?”

江凛两指夹住剑身?推开?,淡淡开?口:“不知道是你。”

他看着头?顶笑得张扬的祁文柏,又?移开?眼:“不过是谁都?无所谓。”

祁文柏从顶上轻巧地跳下?来, 摸着下?巴打量着江凛:“你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而且你对于我的出现一丁点都?不意外。”

他坐在江凛身?旁,撑着沙发好整以暇地盯着江凛,扬了扬下?巴问?:“在安全?局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天天温香软玉在怀,乐不思蜀,连自己叫什么是什么都?忘了。”

江凛冷淡地盯着机舱那扇只有两个巴掌大的玻璃:“我在思考现在这个高度能不能摔死?人。”

祁文柏挑眉,不甚在意地撇嘴:“你想杀我?你不会,因为我会和你做一场你没法?拒绝的买卖。”

江凛没什么兴趣,敷衍地回:“说说看。”

祁文柏伸出手?,指尖擦过江凛风衣外套上黑红的污渍,他把指尖伸到鼻尖前嗅了嗅:“血腥味,不是你的,也不是污染物的。”

他不怀好意地笑:“是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大指挥官的。”

“我想你也知道,他是实验品,代号S1,整个异能署扒在他身?上吸血,要把他榨的一点不剩,就算N195基地地下?实验室被摧毁,明面上他被安全?局救了,但实际上,安全?局也不过是看起来伟光正一点的异能署罢了。”

他眸光骤然变得怪异,指尖凝出一簇火焰,在火光中,他看着江凛冷白的脸,锐利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沉如沼泽的黑眸似乎有摄人心魄的魅力,又?致命的危险,毫不怀疑下?一秒,江凛能平静地拧断他的脖子。

祁文柏知道自己在与虎谋皮,或者说……把自己的命栓在江凛对陆辞言的在意程度上。

经过几个污染区的观察,他能看得出江凛对陆辞言绝对不一般,但他更想知道,江凛能为了陆辞言装到什么程度。

如果让陆辞言知道自己长久以来遭受的苦难全?部来源于自己深爱的人……

他想起陆辞言那张漂亮的脸,他好像总是以一种狼狈的姿态出现在江凛面前,明明在污染区外是叱诧风云,冷硬无情的大指挥官,但偏偏到了江凛面前,立马变成软弱无害的羔羊。

祁文柏恶意地想,他会哭吗?

“呵呵呵……”祁文柏察觉到游移在自己脖颈处冰凉的视线,弯下?腰笑了笑,“你也不想他继续遭受这样的痛苦吧?像一个没有尊严的小?白兔,摆在实验台上任人宰割。”

“要是他知道,他悲惨的一生都?是谁造成的,他”

江凛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