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了。”
江凛没?有搭理?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怀里熟睡的陆辞言,少年人的鼻息均匀,看样子已经熟睡,他就这样注视着,宛若在看属于自己?的珍宝。
陆珉沉默半晌,再次开口时,语气却没?了一贯的轻佻:“但偏偏你?现在又把他护得像块宝一样,江凛,人变脸不能这么快吧。还是你?觉得,现在的陆辞言需要你?的保护?”
江凛不悦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我不是说过你?话很?多了吗?”
陆珉挑眉,倒是没?反驳,他撇撇嘴:“我只是想说,如果你?真的想对他好的话,在人没?意识的时候对他好是没?用的,他什么都不会记得。”
陆珉幽幽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他……日子过得很?艰难,如果你?是真心?待他的话,对他好一点儿吧。”
江凛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还没?来得及深究对方话里的深意,就被陆珉打哈哈敷衍过去。
江凛沉静地注视着陆辞言的睡颜,他想起在实验中的噩梦,冰冷的实验室内,年幼的陆辞言很?乖,但却不是对着他。
小小的孩子坐在病床边缘,晃荡着一双细白的小腿。
怀中抱着一个?做工粗劣的兔子玩偶,兔子长长的耳朵垂到他的脚背,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兔子耳朵,表情看起来严肃又认真。
直到门被打开,锁链摩擦的声音与?门锁扭动的声音很?清脆,沉寂被打破,陆辞言仰起脸,看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
男人蹲下身,把他冰凉的脚握在手中,“怎么不在被子里好好躺着。”
陆辞言没?有被握住的另一只脚踢着兔子耳朵,并没?有说话。
男人开口了:“言言,我是在保护你?,你?还太小了,你?不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不要怪我好吗?”
他站起身,往陆辞言手臂的留置针内推进针管,手指将针管的活塞往后拉,从陆辞言青紫的手臂中抽出一管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