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唇嗫喏几下:“下次不会了。”

“最近和他相处得怎么样?”

陆辞言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后低低叹了口气,控制声音里的颤抖:“他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对?面的人突然发笑?,语气不似方才冰冷严谨:“你怎么?确定?的,指挥官?”

陆辞言双手撑在瓷白光滑的洗漱台,密闭的房间、长?时间的缺氧、长?期处于贫血低血压的身体,此刻正在迅速衰败,手软到几乎撑不住身体,他的手臂在小幅度颤抖。

陆辞言声音却?严肃又冰冷,甚至带着不常见的倨傲:“你在质疑我?”

只一句,对?面的人瞬间没了声响,直到陆辞言深觉双手已经支撑不住躯体时,他开口了:“我对?您从未持有过质疑。”

“那还不滚?”

红点闪烁地飞快,这是电话挂断的信号,他的手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到墙面,费力地支撑着双腿,缓慢移动到屋子中央的床上。

不过十步的距离,却?让陆辞言觉得走出了千万米的痛苦,脚尖触碰到柔软的被子时,他软软地瘫倒在床上,不顾湿润到还在滴水的头发,昏厥着意识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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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实验室不过是一间普通的白色房间,高墙,刷得瓷白的墙壁,除了正中央天花板上一盏镶嵌在顶上的灯外,丝毫不见其余的东西,甚至连丁点灰尘和头发丝都不见。

江凛站在空荡荡的屋内。

不知哪里传来一道经过电流转化后的声响:“你准备好了吗?”

江凛仰起头,扫视过屋内每一个角落,最后精准地将?目光落在白墙上的某一点。

仅仅一墙之隔的观察室内。

坐在电脑屏幕前?的观察员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对?上那双寒潭一般的眼?睛时,他竟然有一种对?方正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