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你松开手。”

江凛唇角勾起抹恶劣的笑, 薄唇轻启,缓慢地吐出一个字, “不。”

他抓着陆辞言的手, 握住。

两人交叠的掌心?下,在陆辞言手心?, 隔着单薄衣料, 他手心?湿润。

陆辞言绝望地闭上眼,晶莹的泪珠顺着轮廓完美,冷白如玉的脸庞落下,落到小巧到尖细的下巴, 要落不落。

他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服软, “江凛,你别这样……我没有, 没有这样,我不懂……”

超出他认知的东西让他恐惧,可怜的孩子,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过?□□教育, 就?算男生之间带点黄色的玩笑, 也因为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和那张不可亵渎高岭之花一般的脸,本能地不去冒犯。

然?而现在,对他而言不过?睁眼, 眨眼的瞬息间,自己暂时以为的朋友,暂时的同盟,和有些私心?想要保护的对象。

就?这样不算赤裸,但比赤裸更加羞耻地状态,说着他不懂的话,做着他不懂的事,江凛手心?温度比自己体温更高,他在难以摆脱的炽热间,苦苦地惊慌无措。

更加让他恐慌的是,在这样的对待下,脑海中?涌动着若有似无的兴奋,和难以抑制哭泣的冲动。

只是本能的拒绝,觉得?这样不应该,至少……至少不是现在。

他的脸已经红透,低着头泪水不断滑落,一滴又一滴,从紧咬的牙关中?泻出几声压抑的哭腔,像幼兽的哭鸣。

江凛捏着他的下巴拖着他抬头,调笑,“这就?哭了?”

在他戏谑的目光下,陆辞言泪水成股流下,他移开目光,固执地不看江凛的脸。

江凛咽了咽口水,松开手,握住陆辞言的腰把?人从自己身上挪下来,起身去了卫生间。

嘭。

门砸关上了。

漆黑的室内,水声哗啦啦地响,他却觉得?寂静得?能听到胸腔中?心?跳跳动的声响,缓慢而剧烈,似乎经历了某个生死时刻,肾上腺激素的作?用逐渐消退,鼓噪的心?跳和被推到顶端的兴奋到达峰值后跌下,渐渐平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