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辛苦。”
谭司文说不出话。
领离婚证那天两个孩子全去了,两个人本来都不想带谭司悠的,结果她抱着叶青禾道:“妈妈,二胎也是宝。”
给叶青禾磨得没有办法,也一同去了。不过他们只坐在车里,等叶青禾出来。
公司那台车已经还回去了,谭司文开的家里那辆。
手续比想象中办理得还要快,谭司悠坐在车后座,感觉还没刷上几个旅行种草视频,叶青禾就已经带着证件出来了。
三十余年的婚姻关系,经过漫长的岁月拉扯,在进去的三十分钟后彻底结束。
坐上车时叶青禾缓缓吐出一口气,两个孩子一前一后,齐齐看向她。
“我很好。”她主动表明着情况,身上却带着细微的颤抖。
“真的,我前几天总会觉得有种空落落的不踏实感,可现在忽然觉得是自由的,没有一定要完成的任务,好像真的去做什么都可以了。”
谭司悠不知道那么多,但她知道叶青禾过得不开心,或者说这么多年家里没一个开心的。她性格上带着种洒脱,忧虑、踌躇类的情绪从没出现在她身上过。她想事情简单,前因后果一概不提,就只在意作为人的本身。
她从后座上伸出手拍了拍叶青禾,赞叹道:“老妈,干得好!”
谭司文也跟着发动车子,说道:“回去规划一下旅游路线,等结束了差不多考试分数也出来了。”
谭司悠在后面欢呼一声,抱着手机随即横倒在座位上,将声音外放开得贼大,不一会儿又挨了叶青禾几句骂。
开车的人对这幅场景见怪不怪,轻踏上油门,载着这一车的聒噪驶向西北街那套租住的小两居。
程炀这几天感觉头快要爆炸。
人资的招聘信息早在谭司文提出离职时就已经放出去了,到现在也面试了几个,看简历也都不差,但一聊起来又总觉得差点意思。
差得那点意思解释起来大概就是,他看着还算可以,但总感觉会被挑剔的老板直接退回。
他愁得直揪头发,连会不会造成斑秃都不在意了。想来当初谭助面试他时,难道自己的表现也会令他愁得揪头发吗?
长工不好招,老板还更加难伺候了。每天进老板办公室前路过另一间办公室,看见里面空无一人的景象,程炀都要拼命抑制住自己不让眼泪顺着眼角留下。
说是难伺候,其实也还好。他老板事儿虽然多,却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其他公司助理需要做的端茶送水一类的他概不用做,做了反倒被骂:“你以为拿这么高的工资是要你来做这么简单的事?”
所以真正难做的在于,他总是猜不着老板的心思,配合太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