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宜河的公司也待过？”

“嗯，当时我和樊景遥一个部门，他还没毕业，在这儿实习。”

前几年调整樊景遥为华南大区负责人时，徐朔几乎是力排众议顶着所有人的反对下的决定。尽管上次在锦川时谭司文听他提及过一些，但这会儿他才真正意识到徐朔对长青的了解程度绝对超过大部分人的想象。

徐朔看人确实很准，事实也一再印证他的决定，调整后的华南大区隐隐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一年好过一年。

不过说起来，谭司文竟然觉得挺能理解众人的反对，毕竟他见樊景遥的第一眼，也觉得看起来不靠谱。

“樊总以前也这样吗？

“哪样？”

谭司文沉默，有点难以形容。

不过徐朔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以前还不如现在，像个刺头。”

“……现在也像。”

徐朔被他逗笑，眉宇间柔和了不少。

“以前下班走在街上，还有人朝他吹口哨挑衅。”

“……”

怪不得他总觉得樊景遥身上有种混过社会的混不吝气质，原来还真不是错觉。

徐朔仍旧没吃多少东西，他好像只要吃到不饿就会放下筷子，少有贪嘴的时候。

谭司文看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视线一转，落到自己身上。

“还有什么要问的？”

谭司文想了想，当真没掩饰那点好奇心：“除了锦川跟宜河的公司，你之前还在哪里待过？”

“很多。”

大概多得有点不知该从何数起，于是徐朔用搭在桌上那只手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着，偏过头略微思索：“三个大区的总公司，西南和华北的厂区都待过，不过宜河这边是我在国内待的最后一个地方，之后我就出去读了两年书，顺便在国外的分部待了一阵。”

“哦。”徐朔又想起什么，顺带补充道，“回国之后还去了长青的影视公司。”

“那时候认识的张星程吗？”

轻敲桌面的指尖一顿，转头看向发问的人，似乎正在反应忽然转变的话题。

然而谭司文话才问出口，就知道自己过于莽撞了，因为时间线完全合不上。

他真是连脑子都没转，直接脱口而出。

果然一抬眼，就见徐朔正歪着脑袋用一种意欲不明的眼神盯着他。?

第35章 锅

“所以你是在好奇他的事吗？”

“也没有……”

谭司文并没有任何想要套话的想法，话接着话聊到这儿而已，问出口后本人也觉得意外。

“我和张星程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密切。”

谭司文张了张口，试图为自己辩证。

因为实际上除两位当事人外，他应该是最清楚他们之间关系的人了。

他不太确定俩人具体在一起的时间，是在工作了有一阵才意识到。起初知道时还是有些震惊的，或许正如徐朔说得那样，反正仅从表象是不怎么能看出俩人关系的。

徐朔见张星程的次数非常少，而张星程有事也基本都会先联系谭司文。反正俩人还维持着关系的那阶段，谭司文觉得他和张星程说的话，都比徐朔和张星程讲的话要多。

谭司文的思绪不知跑了多久，面向窗外的双眼才终于聚焦，视线跟着下坠的雪花落到窗框上，再慢慢注意到玻璃上反射的身影。

徐朔还在看他，没用那标志性的动作提醒他走神，给足了他发呆的空间。

“非工作时间，这次我记着了。”

“……”

谭司文无语，他老板的冷笑话只有冷，让人一点也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