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恐怖,他们老板竟然有对象了!那他对象得是个心理多强大的人!
徐朔临走前和程炀交代了挺多,觉得他那精神恍惚的状态很可疑,但也没顾得上细想。
他下班时才不到下午四点,连姜师傅都对他的早退感到惊讶。
相处得久了,即便徐朔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姜师傅也能看出来点其他的:“徐总今天心情很好。”
徐朔侧过头看向窗外,很平静地应了声:“还好。”
姜师傅笑笑,后半程安安静静将车开到目的地。
阳光斜斜地洒进客厅,徐朔像是有预感,开门起动作就不自觉放轻,进来后扫了一圈,发现谭司文果然正趴在沙发上睡觉。
他们共事的时间不算短了,印象中作为助理,谭司文总是无时无刻都处在很紧绷的状态中。偶尔吃饭的间隙能看见他发着呆的时刻,勉强能从中窥见些本性。
他应该是视频剪到一半犯了懒,将电脑推到旁边,整个人脑袋一偏就趴在那儿睡着了。
脱离了原有紧张严肃的工作氛围,谭司文现在偏好穿舒适轻松的衣服,单薄而不束缚的浅色棉质T恤松垮垮地覆在身上,隐隐约约能勾勒出底下腰背的曲线。
徐朔将电脑合上放到远处,很快脱了外套拉开毛毯边缘,也跟着躺倒谭司文身侧。
熟睡的人终于是被吵醒,眼睛都还没睁开,大脑还沉浸在昏睡中,含糊着说了句:“徐朔?”
他直呼徐朔大名的时候很少,离职前从没这样喊过。
谭司文喊得不顺嘴,徐朔也总能从这两个字里听出其他旖旎的意思。
毕竟每次谭司文喊他大名都是在某些不可言说,被逼急了的时候。
被喊到的人应了声,随即在谭司文后颈上很轻柔地蹭了下。
谭司文下意识就想往前躲,又被徐朔拉了回来,还将他的衣服下摆顺好,最后把人圈在身前。
“睡吧,不闹你。”
谭司文本来也没彻底清醒,徐朔在身后说话的声音又小,听着像是催眠,没多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4.
银质戒指确实不适合长期佩戴,谭司文很喜欢的雪山刻痕,在佩戴了没多久后随着磨损和氧化,便与最初的模样大相径庭。
徐朔订制的那对戒指重新修改了圈口,再次收到后谭司文试戴了一下,果然十分合适。
虽然感到可惜,但最后两个人还是换成了新戒指。
自程炀意识到他老板手上那戒指背后有明确含义后,就不免总是注意这个事儿。
所以当有天看见他老板换了戒指样式并且真的出现在无名指上时,他有种“果然如此”的得意感,也不知道在自满些什么。
星期日那天徐朔去加了半天的班,或许因为谭司文起到了干扰作用,到了公司后才发现需要用到的文件落在书房了,这类事出现在徐朔身上实为少见。
谭司文接到电话时有点不大想去。
他还是觉得有点难以面对相处了多年的前同事,且被问起也找不到合理的、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但徐朔说周日公司没有几个人,程炀有事外出去城北,姜师傅早上将他送来后今日便休假了,整个顶楼就他一个人。
最后没办法,谭司文翻了个口罩出来戴上,临走前站在穿衣镜前打量了许久,以确认多半认不出自己是谁才推开门出去。
掩耳盗铃一般。
不过徐朔倒也没骗人,长青的加班是有时段性的,年后已经过了两个月,这季节公司不算繁忙。
谭司文迈进大楼时见到前台没人,当即就松了半口气。只是站到电梯前又忽然想起来,他没有上楼的权限。
正掏出手机思考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