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些都?不是觉醒圣目天赋就能解释的。
“呃……居然被发现了。不愧是您。”
最后,我只?能装作没听出老师这番话里的隐含的担忧, 无辜地对?他眨眼,继续扮演人畜无害的娇贵雄子。
“航班的事?,您有什么进展吗?”我又喝了杯葡萄汁,确认护卫已?经站的足够远,转换了话题。
教宗阁下的气?场肉眼可?见地凌厉起来。
“你提供的那些细节,已?经让虫去?核实了。目前是发现了一些线索,但进展不大。”
“什么线索?”我紧张地问道?。
“可?以确定的是:在你说的时间点?前后,的确有两三方势力,在策划一些大动作。很可?能是劫持民用航行舰。但行事?的具体地点?、时间和计划,还需进一步收集信息才能明?晰。”
老师眉头皱起,表情肃然,显然对?进展也很不满意。
他不怀疑我“看到?”的未来,然而在事?情发生之前去?阻止它的发生,就像在大海中去?找一滴水,要有足够细致详实的细节,才能够确定ta就是自己正在寻找的那滴水。
怪只?怪当年航班意外时,我正在和老师、兄长因婚约的事?冷战,每天醉生梦死、今夕不知是何夕。就连具体日期,也是最近努力按回忆推算而出的。
“查清之前,贝卓绝不能离开圣廷。”
我如此强调,看到?老师点?了点?头,才叹出一口气?:“……您辛苦了……”
“要是之前听你这样说,我肯定想抽你。但看在你最近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姑且认为你是真的有体谅到?我的苦心。”
老师声音冷冰冰的,但我可?不会漏看他嘴角一闪而过的弧度。
“您放心,我会乖乖行事?,遵守圣廷教条,早睡早起,做一个模范圣子。自此以后,你不用再额外替我担心了。”
我握住老师置于桌面上的手,神色肃穆。
老师抬臂,微凉的手掌反握回来。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眼睛有点?热。
我吸了几口气?,调整呼吸,稳稳情绪,再次开口:
“老师,还有一件事?,我想和您说。”
“……最近几天,我又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景象。”
“普兰巴图的一些战士,似乎可?以分离出自身的一部分,寄生到?我们的士兵身上。”
“低级别的,只?是微生物?,它们凭本能侵入雌虫的细胞中,会让他们突发疾病、暴毙而亡。”
“高级别的则具有完整普兰巴图生物?体基因,会更有智慧、更狡猾,它们会筛选更强的宿主,更安全?的栖息地。”
这段话,我用的是适用于此刻指未发生事?情的虚拟语法。代表一种猜测、一种主观想法。
可?随着那些信息的一再铺出,我已?忘了这些“伪装预言”的小手段。
我的脑海中,一幕一幕,全?是上辈子亲眼见到?的惨状。
寄生体操控军雌们,趁士兵毫无防备时在军营里大屠杀;
一艘艘载满士兵的战舰主动撞向小行星,在宇宙天幕中炸成火花;
他们撕破血肉骨骼,破体而出,密密麻麻地盘踞于军营、科研机构、政府国?会,将所到?之处化为一片尸山血海……
还有西恩。
还有西恩……
脊椎袭上一阵森冷寒意,我咬唇,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它们最终的目标,是雌虫的精神核。”
桌布之下,我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温热的血从指缝渗出,染红了我的下袍。
“一旦成功入侵,便可?侵占雌虫自我意识,代替他们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