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拉格!”
我朝门外喊,很快,脚步匆匆传来,拉格一脸着急:“殿下?怎么了?”
“西恩在哪?我们是一起睡的。”
这时我已经在卧室内转了一圈,确定没有虫藏在任何地方。
“呃……”我的措辞让拉格神色复杂。他顿了顿才答:“昨晚您不胜酒力,萨提洛斯少将亲自将您送回,便回自己住处了。”
“那会几点?”
“凌晨两点多。”拉格露出回忆的神情,又看了我一眼,“因为没有接到消息,还以为您要在莱伊殿下那边留宿,哈勒他们都去睡了。”
我迫切地想知道昨夜与西恩相关的所有信息,用来完成我内心的拼图。所以我继续追问:
“西恩有没有哪里很奇怪?或者你注意到的任何小事。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行。”
“那可太多了。”拉格说。我心口猛地一跳,就听他继续道,“之前,少将虽然是您未婚夫,但感觉和您并不是很熟,距离感很强,对我们侍从也总是冷着脸,看着很可怕。”
“但昨晚……少将是将您抱到卧室的,呃,就是您最讨厌的那种公主抱。而且还在里面待了很久。”
“他、他没对您做什么无理之事吧?!”
拉格说着说着,突然开始激动,一把拉住我的手:“没、没趁机……”
不知在脑补什么东西,他脸上万般悔恨、内疚快速闪过,整只虫眼看就在崩溃边缘。
我翻了个大大白眼。
我素来沉稳能干的第一侍从,居然被一个想象吓成这样。
是否说明了潜意识觉得我是谁都能随便近身并欺负的软脚虾?
我将他赶了出去。
我和莱伊同为雄子,在他那睡一晚上无关紧要。
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半夜折腾,将我送回寝殿?而无语的是,我真的睡死过去,毫无所觉,就这样被虫搬来搬去,随便毁灭证据。
我低下头,那件染血的长袍不见了,身上是我自己的干净内杉。
你可以说是我多想了。也许就是雌虫想让我睡得更舒服才多此一举。
但直觉告诉我,他就是为了让我无法森*晚*整*理场景重现、无法百分百确定才出此下策,完全断绝我想借物找回更多记忆细节的可能。
一整个早上,我都被那个念头占据。
晨跑多跑了2公里、直到膝盖开始发疼才发觉。早饭只喝了咖啡,面包一口都咽不下。
拉格给我复述今日日程安排,也没听进一个字,只记得他嘴巴动来动去,动了好久。
我的坐立难安终止于西恩发来的简讯。
【临时有事,训练改到晚餐前。】
言简意赅,没有小学生般的威胁词句,看不出任何情绪。
如果安德烈·卡洛斯昨晚说的“酒量不好”是事实,那推迟训练很自然没虫喜欢在宿醉的第二天还去训练场里哐哐锤虫或被锤。
但如果是那只靠酗酒度过低潮、早就将内脏练得百毒不侵的雌虫呢?这是发觉露馅所以暂时拉开距离以作筹谋对策?
随后的时间里,我主持了我的慈善基金委员会会议。
因为少言冷脸,全场氛围冻结,导致会议十分丝滑流畅,不该有的废话一句都无,效率大幅提升。
心情回升一点。工作虫都在会议结束、离席时,得到了我的友善微笑。
“接下来还有个采访……”
我被引导至另一个方向。
终于,指针走到了我和西恩约定的时间。
我带着哈勒前往近战训练场。
哈勒一路碎念不停,仔细听听,大多是后悔着没拉其他侍从一起过来壮胆陪伴的